这间小小的地下室，整整困了她三个月。
每天，都会有至少十个人走进来。
今天的第九个客人提上裤子，临走前还踹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，嫌弃道：“真脏，回家还得洗个澡！”
姜以柔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，身上的衣物早就没有了，痕迹布满全身，到处都很痛。
过了几分钟，门被推开，又有人来了。
腿被打开。
“呕——”
她的胃里忽然一阵天翻地覆，剧烈地干呕起来。
“老子来了你就吐，老子还没嫌你是个贱货还嫌弃起老子来了！”
老男人抓住她的头发，一巴掌扇到她的脸上。
姜以柔疼得表情痛苦，却还是忍不住地想吐，不停地干呕。
守在外面的保镖听到声音进来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呕——”
姜以柔又吐。
保镖感觉不太对劲，赶紧给姜闻笙打电话。
……
“既然怀孕了，那就停止惩罚，地下室不必给她住了，放她出去自生自灭。”
姜闻笙坐在真皮沙发上，眼神冷峻没有温度，声音凉薄没有感情。
“找人跟着，不允许有地方收留她住，收留她工作。”
保镖小心地问：“您的意思是，让她成为乞丐。”
姜闻笙没有回答，而是叮嘱道：“三年之内，我不希望她死掉。”
死是最好的解脱，在没还清罪孽之前，她没有资格去死。
地下室。
保镖扔给角落里的姜以柔一件衣服，冷漠道：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姜以柔麻木地套上那件破旧的衣服，缓缓站起身来。
她的身体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，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她蹒跚着走出地下室，外面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。
她眯起眼睛，看着这个曾经熟悉如今却无比陌生的世界。
嘴角扯出了一点笑容。
至少，她还活着，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。
街道上的人们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，看着这个衣衫褴褛、形容憔悴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