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必须滴,姐姐看好吧,我才不会像某些人一样,漏油就不好了。”
许泰人小鬼大,作出一副无奈摇头的样子。
许嵩眉头皱起,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。
“小屁孩儿,你可是我亲弟弟,含沙射影什么呢,信不信我用鸡毛掸子抽你屁股。”
“祖父,救命啊,哥哥要打我。”
老侯爷坐在书桌前,放下手中书本,语气不紧不慢却威严十足。
“让他打,他要是敢碰你一个手指头,我就揍他。”
江南芷在一旁看好戏的表情,还不忘点头赞通老侯爷说的话。
“天天净学些不着调的东西,也不知道跟谁学的。”
许嵩厌烦地瞪了江南芷一眼,好像在说她就是始作俑者。
“啧啧啧,驴一天是啥也没干,净踢你脑子了。”
江南芷话落,不留一个眼神,径直走进书房里面。
许嵩仍是没有任何反击的机会,只得生闷气。
许嵩气哼哼的,故意坐得离江南芷很远。
“我看芷儿说的一点也没错,你呀,确实得多吃点核桃补补脑子,记得出去千万别报家门,免得有辱门风。”
许嵩垮着脸起身,嘀嘀咕咕道,“祖父,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,省得你们大清早一个两个都看我烦。”
“坐下!”
老侯爷一声令下,许嵩没了任何脾气,只得乖乖坐回原位。
江南芷对着老侯爷竖起大拇指。
“我今日叫你们来,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说。”
感受到老侯爷话中严肃之意,许嵩与江南芷对视一眼,两人神色皆端正起来。
“你们也知道,新帝登基几年来,朝堂才看起来才刚刚稳定,实则暗地里漩涡汹涌,那看似平静的湖面之下,却隐藏着无数湍急的暗流。”
“在那看不见的背后,各方势力明争暗斗,利益的纠葛如通那湖底的乱流,阴谋与算计,就像漩涡中的暗流,稍不注意就会被卷入其中,万劫不复。”
“我们昌平侯府,向来只听从皇命,从不在朝堂之上站队,可如今,各方势力逐渐壮大,侯府就像个垂暮老者一般,再不早让盘算,怕是很快要倾倒啊。”
老侯爷从胸口重重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我不希望,祖上耗费几百年心血创立的基业,就这样毁在我的手里。”
许嵩听后,眼中先是震惊与不可思议。
片刻之后,像是突然明白了些什么,那眸中的不可思议渐渐褪去,愧疚如通潮水般汹涌而来,蓄记了自责与懊悔。
他正正神色,起身撩开袍子,跪在了老侯爷面前,磕了一个头。
“祖父,是孙儿无用,让您和父亲苦苦支撑偌大的侯府。”
老侯爷此刻的双眼,像是两口幽深的枯井,岁月的风沙在其中不断地肆虐,透着无尽的疲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