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芷无言。
她素手轻抬,从锦盒之中取出一块沉水香,小心翼翼地将香块消下一小片。
她将香片轻轻放入炉中,香片触及温热的香灰,一缕青烟袅袅升起。
沉水香的香气在室内弥漫开来,初时幽微,似有若无。
随着香味渐渐浓郁起来,香气醇厚。
许嵩踢了一脚香炉,不耐烦调侃。
“喂,白日你不是挺能说的,现在怎么当哑巴了?”
江南芷缓缓抬眸,眼神像在看个傻子一样。
“我的眼睛不是染缸,装不下你的各种脸色,跟我说话的时侯好好说,别整天叽叽喳喳,以为自已是个什么好鸟儿呢。”
“你,你敢骂我?”
“怎么,骂你还得挑日子不成,我想骂就骂,你能拿我怎么样!”
江南芷语气慵懒随意,更是一脸无所谓。
“我从前还没发现,你竟如此牙尖嘴利,小心回头我拔光你的牙。”
“有本事别等回头,就现在。”
“你,你别逼我!”
许嵩被江南至芷气到,却无可奈何。
“哎,也不知道是谁,能因为一个女人抛下整个侯府,四年来不管不顾,换作任何人,也会认定你不靠谱。”
许嵩不以为意,冷嗤一声。
“我那是为了爱情!你倒好,见缝插针利用父亲和母亲心软,背地里讨好他们,得到侯府所有一切,不过是想与我绑在一起,若是和离就会收回我的小侯爷身份。”
“江南芷,没想到你为了让我回心转意,手段如此卑劣。”
江南芷摇摇头,真真觉得许母说得有道理极了。
定是他出生时,脑子被挤坏了。
江南芷不急不恼,闲庭信步般。
“我说我没让过,你信吗?”
“笑话,你别在我面前狡辩了。”
“你的把戏我清楚得很,为了赢得我心,曾经愣是跳河寻死,如今又以侯位相胁。”
“江南芷,从前你的乖巧温柔都是装的吧,现在果然露出蛇蝎面目,从出生就是个坏种,不然怎么会被遗弃。”
江南芷的脸色刹那间冷若冰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