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为什么不看我？嗯？”
两人之间的距离前所未有的近，这声低沉的“嗯”像是在她耳边响起，羞得她脸颊通红。
程晚邻思维好像断了线，抬眸飞快地瞥了眼夏吾，又迅速垂下眼睫。
“我……”程晚邻咽了下口水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，“我看了。”
话音一落，只听夏吾愣了一瞬，接着，低低地笑声响起。
程晚邻被他笑得无措，下意识想后退一步：“你笑什么——”
只是话没说完，便被夏吾拥在了怀中。
清冽的藏香味带着温热的体温将她紧紧包围。
“怎么能这么可爱……”夏吾声音带着未散的笑意，让程晚邻耳热。
他好像等待了许久，拥抱得小心翼翼，好像只要程晚邻不愿意，他便立刻撤开。
可程晚邻却奇异地不觉得别扭。
夜色深黑，星子低垂。
服务站内，车辆静静蛰伏，像是广阔草原上拱起的小山包。
夏吾一身藏袍，沉默站着，任由喧嚣的风吹来，耳边的狼牙坠在风中摇曳。
见惯了他温柔含笑的模样，现在看着他高大的背影，突然觉出一丝寂寥。
程晚邻心中颤抖，下意识地叫了一声：“夏吾。”
她也不知道为何，只是本能地觉得要叫一声。
好像不叫他，夏吾就要被风吹走，或融在深黑夜色中。
夏吾闻声回眸，看见她，又勾起唇角，那双桃花眼中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模样。
程晚邻的心这才稍稍安定。
“怎么，白天睡太多了，晚上睡不着吗？”
夏吾走到她面前，微微侧了身子为她挡风，问道。
程晚邻注意到他的动作，心中一暖，不由得开玩笑。
“是啊，你怎么还不睡？要是疲劳驾驶，我可不敢坐你的车。”
夏吾闻言笑意更深：“知道了，这就回去睡，不会让我们程医生担心的。”
他低低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夜中，勾得程晚邻耳廓一红。
“知道就好。”程晚邻红着耳廓，却大方点了点头。
此话一出，倒让夏吾愣了一瞬。
夏吾僵了两秒才反应过来，程晚邻承认了她在担心自己。
又想到今天早上那束百合，他心中有些颤抖，一个不可置信地想法出现在脑海。
程晚邻是不是，开始喜欢他了？
只是不等他开口询问，程晚邻就从怀中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他。
将话题岔开：“这是你要第一个看的照片。”
是和那张风景照同一批洗出来的照片，本想祭拜时也让阿妈看看的。
却想到夏吾说“我要做第一个看到照片的人”，便没有拿出来。
她看夏吾接着照片，眼眸亮了一瞬，似是很满意的模样，也笑了下，随口说道。
“很帅吧？可惜照片不会动，我觉得你动起来更好看。”
话音刚落，夏吾便眉头一挑，故意俯身贴近，笑出一边梨涡：“哦？我有这么好看？”
他故意压低声音，响在程晚邻耳边，仿佛情人耳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