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继铭出列道,“皇上,柳御史言之有理,兵士为国捐躯,为朝廷尽忠,确实不该寒了大百万将士的心,应该收养那些孤儿,扶养他们成人。”云修之,谢怀君,韩梦舟,还有赞同这个提议的官员,都站出来附议。这一次,那些人没在反对,人家就差怼在他们脸上,骂他们不仁不义了。哪里还敢反对。不过,商议一下军武子弟学校,该怎么办还是能插嘴的。结果,陈景铭已经都写好了,学校什么样子的,请什么老师,学习什么,都写得明明白白。军武子弟学校成立后,照着做就行了,这让反对的人觉得自己枉作小人。蕙山城外,江面对岸,高丽大军。无数帐篷例外旷野,离鸭绿江岸边不到二里地。这么自信?看我怎么过江,给你们送惊喜。陈景铭让人砍了好多木材,绑成木排样子,要人做好多,他有用。陈景铭则是每日观察天气,一连几天都是无风无雨。不会吧,盼一场风这么难?过了七八天,陈景铭也没有提出怎么攻打对岸,倒是补充的新兵到了。陈景铭让太叔琰跟凤翊去练兵,有时间了,就去校场看大家训练。今天落日,天空出现流云,云的走向正是东南方,陈景铭看到了大喜。难道要来冷空气了?陈景铭下令大军注意,今天夜里跟明天,全天备战。巨型弩车准备好,到时候他要用。这些日子收缴好多守城设备,弓箭浪费都不大。陈景铭让宰父信找出所有巨型弩车,在江边找好位置。“看到对岸帐篷没有?就是那些帐篷,到时候,箭头上裹上油布,缠紧实了,咱们给他们来一个火烧连营。”宰父信抬头看向对岸,虽然有点远,可是弩车也许真能射那么远。对岸来了一个不会打仗的将军吧,营寨扎的离岸边这么近?宰父信不确定道,“军师,真的会有西北风?”陈景铭点头道,“我日观天象,上天提示我将有大风。”宰父信,太叔琰等人心道,不是夜观天象吗?怎么还日观天象了?算了,军师说有风肯定有风,他们到时候只管放箭就是。当天半夜,天气突变。本来没有一丝风吹草动的山林,忽然起风了。小风不大,正是西北风。宰父信听得士兵报告起风了,急忙下床,披上盔甲。“快,把弩车推到指定位置,箭头上火油泡透没有,赶紧的每个巨弩都得有三支箭。”陈景铭走出帐篷,看到真的起风了,心道得抓紧时间,别到时候下雨了,就白忙活了。十二辆弩车分开发射,每十个士兵才能开一次弓。弩车这玩意太难开,所有人用尽力气才能开一次。风越来越大,陈景铭下令放箭。无数带火粗大箭矢飞向远方,顺着风,借着弩车的弹射力,嗖,嗖,只听到破空声不断响起。有的射偏了射到树上,有的射中观望塔楼,有的瞎飞,不知道是哪里了。有一两只到高丽了望塔,就把了望塔点着了。大风天着火,只要不下大暴雨,就别想扑灭它。“敌袭,有人放火。”陈景铭这边,一轮人放完弩车,赶紧换下一批人。放了两三轮,没箭了。陈景铭急得跳脚也没办法,“拿普通羽箭试试吧。”“这,军师,这能行吗?”陈景铭没好气道,“我哪知道,好不容易放把火,箭还不够,就拿这些试试吧。”大家有些无语,弩车发射普通箭支,希望它不要飞到天上去。一把好几支裹着火油的箭矢,被弩车放出去。就看到,嗖,的一下,什么都没了。这又是半夜,他们只有火把,啥都看不到。宰父信捂脸,这叫什么事儿,车弩箭支本就不多,十二辆齐发,每次两支,可不就没了。关键是还不能回收,明天估计早就烧没了。士将们也不敢说话,就在那里放不知道,会飞到哪里的箭。忽然一个将士指着对面道,“着了,好多帐篷都着火了。”陈景铭扭头一看,可不是嘛,那些带着火的普通箭,被弩车射出了不可测的远度。当带着火油的箭插到帐篷上,有的灭了,有的还带着火。插到帐篷上,那些半死不活的火慢慢又复活了。这让高丽兵将傻眼,这箭从哪来的?按照弓箭射程,它压根够不到才对。“将军,是普通羽箭,难道大齐人过江了?”“不可能,江边连绵数百里,都有人守着,除非他们从大海上过来,那样早就被发现了。”不管他们信不信,帐篷着火了,而且还有火箭不断的被射进来。箭矢没有目标,就是乱射的,可是它带火呀,不一会,帐篷都烧了起来。这时北风忽然猛了起来,狂风卷着树叶,乱石,带着着火的帐篷飞了起来。不一会儿,高丽驻扎营地就成了一片火海。高丽兵将傻眼了,这还怎么救火?赶紧逃命要紧!陈景铭一看对面真的起火了,那还等什么,赶紧的,把所有船只连起来,铺上木排,开始渡江。大军趁着高丽大营起火,火速渡江,然后弓箭齐射,开始对高丽兵将展开厮杀。高丽大营起火了,高丽士兵救火无望,好多人还在帐篷群里,被大火包围。大齐将士飞速渡江,过来的人守在外围,掩护身后的人过来。因为搭建的船只木排不太稳定,渡江不是很快。高丽兵将被大火拖住,只有少量逃出来的人,来阻止他们渡江。可惜,大火越烧越大,连树木都开始烧了起来。隐隐有失控趋势。凤翊道,“二公子,我们还过去吗?那边人都跑了。”陈景铭………又玩大了?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