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，小鹿同学之前经常看自己的手，是因为这个。”楚煊垂着眉眼，呼吸狂热的战栗，将他的指尖送到唇边吻了吻，直起身，依旧保持蹲跪在他脚尖前的姿势，眼睛黑漆漆，却热忱得烫人，“和我在一起，会被算作边缘化，小鹿同学会消失吗？”
“不会。”江鹿说，“和你在一起，就不会消失。”
“其他的呢？”他鼓起勇气，“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？”
他一顿，有些艰难地问，“你不觉得我有病吗？”
楚煊摇头：“不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江鹿几乎迫不及待地问。
“没有为什么。”楚煊仿佛已经从刚才的状态完全剥离，很温柔地说，“我只是相信小鹿同学而已。”
“你相信我。”
江鹿定定看着他：“你相信我……？”
“是的，我相信。”楚煊看着江鹿的眼睛，轻而易举就看穿了他的担忧和害怕，喟叹般，倾身将他带入怀中，拥抱他，甜蜜地在他耳边低声引诱，“无论是这个世界的秘密，还是小鹿同学会变得透明的秘密，我都相信。小鹿同学不是生病，只是触摸到了这个世界的机密。”
江鹿靠在他怀中，险些落下泪来。
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。
……太好了。
楚煊相信他。
楚煊下巴压在他的肩膀，眼底的漆黑却并未消失。
江镜明的话犹在耳边。
……不能对他好？
是因为，这个世界本身的规则？
楚煊冰冷地弯了弯唇，眼睛古怪地动了动，偏头亲吻江鹿微凉的耳尖，安慰他：“别怕。”
他低声哄诱，“我会陪着你。”
“小鹿同学可以试着依靠我。”
“好。”江鹿攥着他的衣角依偎在他怀中轻轻呼气，眼泪吧嗒吧嗒掉着，身体微微颤抖，对他愈发依赖。
过了会，他终于平静下来，想起楚煊的手，避开了楚煊刚才不正常的行为举止，以及他那句昭示他自己发病的话，说：“我们去医院看你的手，好不好？”
——楚煊刚才不正常。
但，他不在乎。
只要楚煊足够在乎他、爱他就好了。
其他的，有什么所谓的呢？
“甜品快做好了。”楚煊却说。
江鹿从楚煊怀中抬起头，眼中还残留着一点水意，眼睫湿漉漉的，眼圈红红，鼻尖也有点红，他显然有点不好意思自己这么容易就哭了，眼神飘忽了一下：“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