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等你想清楚了再说吧。”
“唔……好的。”
虞白薇习惯性的点了点头，然后才察觉到不对——明明是她问他的、怎么突然就变成他问她了？
她嘴唇动了动，显然是还想说点什么的，程实却是脸色骤变——不远处、几个打着电筒的学校保安，已经骂骂咧咧冲他过来了。
“这位同学，你好大的胆子，敢在宿舍楼下放烟花？引起火灾了怎么办？”
程实缩了缩脖子，就想风紧扯呼，不过想了想后，他停下了脚步——怕毛线，本校区这边的保安和门卫、包括科长几个副科长在内、就没有他不认识的，跑个der。
果实科技隔三差五的、就搞这个营销活动，搞那个宣传仪式，也不知道从校外拉了多少次物料，程实免不得、要跟学校保卫科的保安和门卫们打交道。
他自然是会来事儿的，每次从大门路过，甭管谁在执勤，都会下去逛一圈，挨个的散烟，有时候，甚至整包整包的华子，往保卫室里扔。
“哟，这不是我‘小马哥’么。”
程实嬉皮笑脸的、跟为首者打起招呼。
这人叫马军，保卫科的副科长，三十来岁的退伍兵，平生最喜欢周润发、更准确的说、是男儿本色中的小马哥，再加上自己也姓马，跟他关系好的、就都叫他小马哥了。
“额……程总？”
马军愣了愣，也把程实认出来了。
表情立马从凶神恶煞、无缝切换成哭笑不得。
“程总，您这是闹哪出啊，烟花您放的？”
“小马哥，这不是过节么，搞点气氛，我注意着呢，没对着建筑物放……”
“那……那也不行啊，学校……学校有规章制度的。”
“咳，下不为例，下不为例……”
程实边说，边从风衣口袋中摸出两包软华子，悄—咪—咪的、塞进了马军的口袋。
他前世今生都不抽烟，但是一直都有随身带两包好烟的习惯，这不就派上用场了。
“这个……咳……”
其实马军知道放烟花的是程实后，就没打算真拿他如何了。
开什么玩笑，人家程总可是学校的创业明星，校领导们的心尖尖肉。
再加上程总平时就那么会来事儿，他要真较这个真儿，死咬着规矩不放，那就属于有点没有逼数了。
“程总，那一言为定了啊，千万不能再放了。”
“那必须的。”
程实赶紧点头。
说白了，他就是想再放，也没有烟花了啊，让他自己掏钱、他才舍不得，小一千块钱就听个响，何必呢。
川大毕竟只有一个王大少，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冤大头。
在程实许诺，第二天一早，就派人过来把放烟花后产生的垃圾都清扫干净后，马军为首，保安们便都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