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话的时候始终连眼都没睁。
不过。
秦天却是感觉到，一股若有似无的精神力波动，从自己身上扫过。
“还是个高手？”
秦天心头微微一动。
他察觉到的精神力波动很微弱，似乎对方的精神力修为跟自己相似，只是稍逊了一筹，自己才勉强能够察觉到几分端倪。
“前辈别介意，这位是夏掌柜，别看他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，实际上，就连坊市里那些帮派的人，都不敢招惹他呢。”
顾源小声对秦天说道，“听说上次，猎首帮的老大，想从这里偷点丹药，结果被这位老人家一掌就给废了。”
“这位夏掌柜脾气特别不好，最好……还是不要轻易……”
顾源的话还没说完，就见秦天似笑非笑地走向柜台。
“前辈你——”
顾源刚想说话。
却见，秦天已经来到了柜台前面，伸出两只手指的指节，在桌上当当敲了两下。
老者口中哼着的小曲儿戛然而止。
他不悦地睁开眼睛，皱眉扫视了秦天一眼：“干什么？”
“挂着琳琅阁的牌子，搞成这副埋汰样子，不嫌丢人吗？”
秦天似笑非笑地看向老者。
老者眉头皱得更深，不悦地哼了个鼻音，一只小指抠挖着耳朵，抠完之后，还不屑地放在嘴边吹了吹，“管你屁事？咸吃萝卜淡操心，老头子就乐意这样，管得着吗你？”
话音落下间。
那少年顾源根本没看清老者的动作，只见本来还是仰躺着的老者，竟是身形一晃，而后就出现在了秦天身边，一双乌黑浑浊的眼睛，充满不悦地看着秦天。
“不做生意就滚蛋，老头子不喜欢别人扰我清净。”
说着。
堆满杂物的店铺当中，顿时爆发出一道强横的真气波动。
顾源身形一个踉跄，差点被直接震飞出去，还好紧要关头，秦天拉了他一把，这才没有被气机震飞出门。
“看看这块令牌，我给你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。”
秦天扫了老者一眼，而后指尖灵光一闪，一枚令牌出现在了他的手中。
他也不多说，直接将令牌抛给面前的埋汰老头。
老者漫不经心地伸手一捞，接住令牌后，嘴里一边嘀咕着脏话，一边漫不经心地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