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得已经够直白了。
而且左华宁也是听懂了。
她脸色一变，握着姜南枝的手，“枝枝，是不是，左家人做了什么事？”
姜南枝半垂眼，“表面上还没有，暗处却是不知道的。母后，您知道吗？”
左华宁眸子一缩，期间闪过滔天巨浪，最后归于平静。
她抬起头，认真道：“枝枝，需要母后做什么吗？”
姜南枝摇了摇头，“您就暂时当做什么都不知道。如果实在不忍心，可以提醒，但不可打草惊蛇。”
左华宁是一个聪明人。
她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姜南枝带着女儿留在坤宁宫用了午膳，期间并没有见到父皇。
太上皇去慈宁宫探望太皇太后去了。
太皇太后身子不大好，一来是年轻时候，勾心斗角，累了一些病症。
后来自己也想不开，再加上年岁大了。
可能是过不了多久了。
所以，在用了午膳后，慈宁宫距离琳琅宫又不远，姜南枝她们就又一起去探望了老太太。
太皇太后其实有一些糊涂了，她在见到姜南枝的时候，还愣了一下，最后郁闷道：“都是因为你啊，小璟才不三宫六院的，你看，这后宫多冷清啊。”
姜南枝不说话。
左华宁刚要说话，姜南枝拍了拍她的手，摇了摇头。
果然，下一刻太皇太后又啧啧感慨着，“可是哀家真的好羡慕啊，你就说先帝当初为什么要娶那么多女人呢？”
太皇太后当初是运气好，成了宫斗的最后赢家。
但是过程中，她的确也见过了太多兵不见刃的明争暗斗。
“这后宫啊，女人一多，就是一堆破事啊。所以，还是你们，你们这样好啊。”
可能是年纪太大了，到了这个时候，太皇太后终于肯承认了。
她年轻时候，让儿子开后宫，让孙子三宫六院，说起来，还是嫉妒，羡慕啊。
但却没有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