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怪他紧张。
百万斤的黑鱼啊！
如果他能以合理的价格，把来自遥远的天东省的货源全部垄断，那就等于躺着数钱了。
落座后，就优雅翘起二郎腿，轻颠着水晶细高跟的闵柔，并没有理睬牛大发的问话。
她只是接过副总递过来的保温杯，低头轻轻吹了口气，浅浅的抿了一口。
就发哥这种浑身散着鱼腥气的土鳖，在初识闵总时，还没有资格和她直接对话的！
牛大发顿时徒增说不出的自卑感。
他下意识的谄媚笑了下时，崔向东说话了：“不止百万斤。我们闵总家里为了让她赚点零花钱，特意在天东某处乡下，承包了千余个占地面积数千平米的鱼塘。雇了百十个人，专门养这种从天竺直接进口的黑鱼。我拿来的样品，重量只能说是一般的。最大的黑鱼，怎么着也得十多斤。”
牛大发的眉梢眼角，剧烈的抽抽。
心想：“俺了个草。这位闵总究竟是啥来头啊，家里为了让她赚点零花钱，竟然给她承包了千余个鱼塘，来专门养水中贵族？”
低头喝水的闵总，听崔向东这样说后，差点呛着。
和崔向东分左右，站在闵柔身边的老楼，暗中叹息：“唉，我以前怎么没发现，东子竟然这样能吹！”
“呵呵，崔秘书。”
牛大发看闵柔不屑理睬自己，只能讪笑着看向了崔向东：“天东啊，太远了。正所谓远水不解近渴。”
崔向东打断了他的话：“我们闵总这次来羊城游玩时，顺便带来了十车黑鱼。算是来这边的市场，试试水。保守估计重量，怎么着也得十二吨吧。”
啊？
你们已经运来了十几吨黑鱼！？
牛大发再次被惊到，慌忙问：“你们的货，现在哪儿？”
崔向东却笑了，反问：“牛老板，看你的样子，你想一次性的吃下，我们这两万多斤的货？”
“呵呵，几万斤的黑鱼而已，对我来说也就那么回事。”
牛大发正要用力点头，却又及时想到了什么，淡淡一笑。
他再次看向了闵柔，很随意的样子：“就是不知道，闵总开价每公斤是多少钱？”
闵总依旧没回答他的问题，只是慢条斯理的喝着茶。
副总老楼闪亮登场：“牛老板，你先报价，多少钱每公斤可收。合适的话，我们就合作愉快。”
牛大发皱眉。
认真考虑半晌，才缓缓地说：“每公斤六块五！有多少，我要多少。现金交易，概不赊欠。”
他的话音未落——
正在以极其优雅姿势品茶的闵总，忽然抬头，噗的一声。
一口热茶，就喷在了牛老板的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