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策笑了下:“那待会儿从侯府回去了去酒楼吃。”
姜稚衣点点头:“好。”
元策又抱了会儿人才去换衣,坐在马车上时,元策握着姜稚衣的手,侧过头又似是漫不经心的问:“你今天出府了?”
姜稚衣看向元策的神色,知道元策知道这事也没什么奇怪。
他只随口一问,就能知道她在这一天里做了什么。
姜稚衣也没打算瞒着元策,她低声道:“我去了我名下的铺子里看了一趟。”
元策的手环在姜稚衣的腰上,听完眼神低垂看向她:“一间铺子能让你上心什么?”
姜稚衣还是有些不习惯元策无时无刻贴在她身上的手指,那手指头又没个顾忌的,特别是旁边没人的时候就开始放肆。
她将手指压在元策乱动的手指上:“闲着也是无事。”
元策却皱眉,将她偏过去的身子按向自己,低低道:“你不信我。”
姜稚衣一顿,不明白元策怎么想到这上头去了,便摇头:“没有。”
元策抬起姜稚衣的下巴,在昏色里低头看着她的眼睛:“国公府能差缺你银子?”
“你吃的用的穿的,全是顶顶上好的东西,你身上的首饰穿戴,每样都是我为你精挑细选的。”
“你想要什么,我什么不能满足你?”
“需得你劳那神?”
姜稚衣知道元策的意思,低声道:“我不会对外说我去铺子的事的。”
元策挑眉,抱起姜稚衣到自己怀里:“我说的是你去铺子的事?”
“我就这么小气,怕别人知道你去关心那两间破铺子?”
“爷说的是爷娶你是为了让你一辈子荣华富贵,安安稳稳的呆在爷身边,爷舍不得你操心。”
“我不想让你跟着我,还要想着自己的退路,那便是我没有做好,还没有让你安心。”
姜稚衣心下颤了下又愕然看着元策:“我没有这个意思。”
“我只是喜欢做香而已。”
元策神色复杂的看着姜稚衣的脸,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明白的,她从来没将自己完全托付给他过。
他深吸一口气,按着姜稚衣在自己怀里:“你喜欢便做就是。”
“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你嫁给我不值得。”
手指捏紧元策的袖子,姜稚衣耳边听着元策有力的心跳,心忽然有一刻的归属。
她轻轻摇头:“我明白夫君心里有我,但我不求太多,我只想与夫君一起安稳平顺就好。”
“也找些事来做做。”
元策复杂的看着姜稚衣的脸颊,手指抚在她的发上,又低头吻了她额头一下。
到了建安侯府,门口的管事早等着了,一见着元策牵着姜稚衣下了马,看着那跟着的一排威武的侍卫,心里竟然松了口气。
估计也只有这位爷能应付那样的无赖了。
姜荣生匆匆的迎出来,一见着元策便喊:“女婿。”
元策对姜荣生虽没什么好印象,但毕竟是姜稚衣父亲,语气也算客气:“岳丈。”
姜荣生听着这声岳丈安了心,在旁边引着往前堂走。
到了前堂前的台阶,姜荣生一脸的无奈,指着前堂一边的耳室低声道:“稚衣,你舅舅一家在那儿住下了。”
姜稚衣往旁边看去,见着门紧闭,听不到一丝声音,便问:“怎么没见着人?”
姜荣生脸色难看:“他们下午跑去厨房吃了东西,这会儿在后园子里瞎逛呢。”
“桃花,梨花全给糟蹋了,我养的金丝菊也被他们摘了七七八八,护卫一去呵斥,就躺在地上哭嚎喊着杀人。”
“还拿剪刀往身上扎。”
“我哪见过这血腥,又怕出人命。”
说罢姜荣生皱紧眉头:“这般无赖的人,我也是第一回见,根本没法子。”
侯府这样的门第,自小受礼教,养尊处优,身边都是客气有礼的人,平日里也未接触过底下人,对于无赖更没碰过,觉得头疼再寻常不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