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真着了她的道,爬不起来了。
他甚至想着愿意为了她清心寡欲,别不理他就行。
姜稚衣被元策吻的喘不过气来,眼前是他黑的深不见底的黑眸。
那双黑眸看着他,欲色与柔情翻滚,叫她眼中越发抗拒。
元策的手自始至终都很老实,只是按着她的腰,最多捏了两下,吻够了他看着她沙哑道:“往后我手不乱弄了,亲也不乱亲了,行不行?”
姜稚衣难得见这么强势的人低头服软,她要的目的也是这样。
每回元策碰她的时候她总是有几分害怕,怕他一个控制不住,她所有计划都成幻影了。
他那天做的事,真的吓到她了。
她也见好就收,低低点头,嗓音很细的嗯了一声。
元策连忙紧紧将姜稚衣抱进怀里,又摸着她柔软的细发道:“今儿玉林先生来给你把脉完了,回头又同我说你身上有旧疾,寒症难除,少说也要三五年的才能完全调理好。”
“他开那药方,你头一月一天一回就是,后头三月两天一回,慢慢减下去,都是温身的,不能补过头了,你乖乖吃药就是,我给你的丫头云梦会做好的。”
姜稚衣看向元策:“你故意换两个丫头来的。”
元策垂眸,捏紧她手心:“谁的丫头不是用?我的人不更尽心?”
“你安心用就是,说不定比你身边的月灯还牢靠。”
姜稚衣偏过头去不语,元策却凑过来问:“你从前怎么留下的病根儿?”
姜稚衣三两语带过去:“从前在雪地里跪了两夜,求外祖母拨炭跪的。”
元策听着姜稚衣这细细的声音,将她的脸颊按在自己怀里,没有再多问,只低低头吻了下她发丝,心疼道:“可怜的。”
他抱着人在怀里好一会儿了,才将盒子拿去姜稚衣面前打开:“听说女子都喜欢这些,你瞧瞧。”
姜稚衣低头看过去,一整套的东珠点翠头面。
她将匣子合上,看着元策摇头:“我不能再收二堂兄东西了,等往后我成为二堂兄的侧室,二堂兄再给我吧。”
元策皱眉:“你不喜欢?那下回我换套金镶玉的,就是艳俗了些,说不定你戴着好看。”
姜稚衣依旧摇头:“现在我不能戴这些,凭空来的这么贵重的东西,别人猜测怎么办?”
元策皱眉:“你倒是事事小心翼翼。”
“即便猜到了又如何?先定下这桩事,大不了我七月后再娶你就是。”
姜稚衣脸颊一白,从元策怀里起来坐去一边,侧身垂泪:“堂兄这样做,是真不顾我脸面么?”
元策对于现在这种遮遮掩掩的关系十分不满,本已是耐着性子顺着她,可她便一件东西也不愿收。
天知道他花了多少心思为她做的这一套。
元策脸色不愉,他要真不顾她脸面,他还会这么夜夜翻墙,私底下没人处才抱她一下么。
她全不懂他的心。
元策用力的一合匣子,又重重放在姜稚衣手边:“我要没顾你,就不会跟你偷偷摸摸了。”
“我也只为你受这委屈。”
“想你是不愿见我的,这东西你要不愿要,自扔了去吧。”
说完就起身大步走出去。
姜稚衣这侧身躲避她的样子和她说的话,无疑又在凌迟他的心。
姜稚衣听着声音一愣,再回头就见元策玄黑的背影,撩开帘子就消失在视线中。
姜稚衣擦了泪,看着元策气走了心也松了,或许多气几回,人就对她冷了。
又看着手边的匣子,还是拿着去去箱笼的最底下放着。
她回了床榻上入睡后,却做了一个梦。
她梦见她一人走在阴暗的迷雾中,周遭黑漆漆的,只能看见脚下的路。
只有前面有一点光线。
她跑过去却看到母亲坐在一张椅子上,一如往常一般一边咳嗽一边做手上的刺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