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堰问：“本来准备打给谁？”
乔霜月乖乖回答：“助理。”
“打给她干什么。”
“我喝了酒，开不了车了，让她过来接我。”
“你现在在哪。”
“麓山的山顶。”
江堰停顿了一会儿，说：“你还是那么喜欢去那里。”
“以前，你每次心情不好都会去爬山，为什么今天去了那，心情不好吗？”
乔霜月咬着牙，想，你明知故问，江堰，为什么要明知故问呢，这种事情你我都心知肚明，问出来会让你快乐一点吗，会让你觉得你我这场战争你终于赢了吗。
好吧好吧，反正我也从没赢过你，你总是能站在胜者那个阵营来嘲笑我的。
乔霜月竟然点头说了声嗯。
她讲：“突然一下子身边的人似乎都要结婚了，可能有点惆怅吧。”
“除了我，还有谁。”
“我哥，他说他要跟明宛姐结婚了。”
江堰讲没想到到头来乔雪阳竟然先比你踏入婚姻殿堂，还以为他这辈子不会结婚呢。
乔霜月感叹道：“是啊，世事无常，谁叫他就这么遇见了爱情呢。”
他们像一对许久未见的友人一般开始谈论起过去，讨论起未来，平静的似乎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。
突然车子的启动声响起，乔霜月问：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江堰讲：“我开车去接你。”
女人沉默了，良久，她开口拒绝：“不”
“乔霜月，你确定吗，这一次再拒绝，这辈子你就再没有机会了。”
这句话让乔霜月心惊胆战，她问：“江堰，你想干什么？”
江堰踩下油门笑着回：“乔霜月，你早就知道我是个疯子了不是吗，既然抵抗不了，不如就跑吧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记不记得你读高中的时候我曾开玩笑说要带你去私奔。”
“记得。”
“可惜那次没去成，今天，陪我疯一次好不好。”
一阵风吹过，乔霜月的头发被撩起来，她看着山下繁华景色，心底的那一点叛逆都被江堰引诱出来，她对着山谷大声喊了一句：“好！”
一辆车在车流中穿行，风刮起两人的头发在空气中缠绕，许是喝醉了，乔霜月开始在车里唱歌。
她唱歌挺好听的，但总是羞于展现自己。
江堰眯着眼听歌声混着啤酒的味道，总觉得现在他们应该迎着夕阳行驶在加州的环海公路，如果没有这许许多多的阻挠，也许他们真的可以那么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