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霜月自知理亏，抿唇不语，黑暗的狭窄的隔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。
直到搂着自己腰身的力度越来越大，大到产生了一点酸麻的疼痛，乔霜月才再次开口：“江堰，你弄疼我了。”
她知道江堰现在正在气头上，本不想示弱的，可男人下手没轻没重，似乎是铁了心要跟自己杠上，一定要逼自己出声。
肋骨处今晚回去一定会发青的。
江堰哼了一声，怒目切齿地问：“这就疼了？这就忍不住了？那如果我告诉你，我的疼比你多百倍千倍呢，乔霜月，你到底有没有心，这么多年了，你就一点都不心疼我吗？”
乔霜月被江堰的质问打的心跟着沉到了海底，酸涩的肿胀的心泡在了咸腥的海水里，盐分丝丝缕缕的入侵了伤口，让她痛的浑身都出冷汗。
但她没有办法，她别无他法。
相比起江家，相比起小江总的身份，牺牲这么点上不得台面的感情算不上什么。
她咬着牙将狼狈吞回去，嘴硬道：“江堰，我早就告诉过你了，我已经有了新的金主，是你不信，那今天信了吗，穆柏遥对我很好，他比你更适合我，他能给我很多”
江堰问：“牵手了吗，拥抱了吗，接吻了吗，也坐在他的腿上勾引他了吗？”
最后他问：“睡了吗。”
乔霜月没想到江堰会问的这么直接，刚才措辞好的那些话都一瞬间变空白，她张着嘴巴半天没能说出话来。
江堰松开乔霜月，一手卡主了乔霜月的脸，指腹用力反复的揉搓着乔霜月花瓣般的唇，俯身贴了上去，鼻尖相对，他再黑暗中找到了乔霜月的眼睛，盯紧了自己的猎物：“嗯？睡了吗？”
乔霜月结巴着回：“没没有。”
江堰接着问：“是没有，还是没来得及？”
乔霜月在江堰身上闻到了一股陌生的味道，她以前也很害怕江堰，江堰生气时很凶，会想方设法地报复自己，但乔霜月还是有把握，江堰不会做的太过火，他会踩着那条线，既发泄了自己的怒气，也精准的让乔霜月不会太接受不了。
顶多再哄两句说点好听的就算过去了。
他从未对着乔霜月表现出这么有攻击性、这么可怕的一面。
他一向是尊重、宠爱着的乔霜月的，他比乔霜月小了两岁，却把乔霜月当成小姑娘照顾，他从不对乔霜月说越界的侮辱人的话，就算是情话，也卡着点到为止的尺寸。
可他今天问乔霜月睡了吗。
几乎是直白的把男女那点事情硬生生曝光在了空气之中，将那一层朦胧的纱雾彻底撕破了。
乔霜月开始发抖。
江堰讲：“这就接受不了了？乔霜月，我发现你就是仗着我对你的爱，仗着我对你好才敢这么肆无忌惮挑衅我的底线，你不珍惜我的爱，你更喜欢被人当成工具当成商品对待是吗？”
手上的力气变大了不少，她的颧骨被死死按住，连带着太阳穴阵阵发胀。
“你是吃准了，我舍不得那样对你，是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