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尽管如此，身后的人却好像还是闲庭信步的样子，他没有因为乔霜月的反击而生气，手上挟持她的力度也没有因此变小，他沉默着拉着乔霜月顺着最初的路线往后走，一步步将女人拉到了靠墙的地方。
“是我。”
直到两个人面对面，他才出声，熟悉的声线在乔霜月的耳边响起，让她高悬的心一下子摔回了远处。
江堰！
紧跟着是怒气冲冲，乔霜月的情绪极少有这样上天入地的波动，几秒钟内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，她心有余悸的冲着人喊道：“你有病吧江堰！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！”
这声音过高有些尖锐，足以听出主人到底有多气愤。
深夜的小区没人走动，只有他们两个活人站在这里对峙，粗喘声逐渐在楼道口平息下去，乔霜月嘴巴里呼出的白色雾气一点点北风吹散，带着血的味道也变淡了很多。
乔霜月的鼻翼轻轻扇动，用敏锐的鼻腔嗅了几下，反应过来刚才自己那口一点没留情，现在一定已经血淋淋的了。
她伸手在黑暗中摸到了江堰那只手，指腹很快就摸到了一片湿滑，那是江堰的血。
“你你真的疯了吧江堰，你为什么不出声？被咬了也不出声？你到底想干嘛？”
她被江堰今晚这神经的突然的行为弄得自己也快发神经病了，大半夜来自己家楼下堵自己，就为了吓唬吓唬她？还受了这么大的伤。
见江堰还是不讲话，乔霜月更急了，她小心翼翼捏住江堰的手腕准备将他拽走，“走，去医院。”
但还没走出去，她再次被男人拉了回去，她直接撞在了男人的臂膀上，脑袋也撞到了对方的胸口。
“江堰，你今晚来找我到底想干什么，说话！”
江堰总算是张嘴了，但开口便直接让乔霜月的情绪再次飞速高涨起来，她甚至在这冰凉的夜里发起热。
“乔霜月，你昨天干什么去了？”
乔霜月的第一反应是奇怪，很快昨天的行程被调动出来在脑海中放映，昨天她去做了脸，偶遇了穆柏遥，还跟对方一起吃了饭？
江堰问这个干什么？是巧合还是故意的？
不，一定不是巧合，江堰既然问了，就一定是知道了什么。
乔霜月问：“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？”
江堰的脸陷在一片漆黑里，这让乔霜月无法看清楚他的表情，但她已经能想象出对方脸上的冷冽跟令人窒息的阴狠了。
她的血一点点凉下来，她问：“你跟踪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