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回的惜字如金听不出息怒,但总算是给了乔霜月一个台阶下,也算是应了此次回国要将结婚提上日程的安排。
分明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,这会儿在长辈面前装的倒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,这么会演,他才是那个该去做演员的。
乔霜月在心里暗暗吐槽了一句。
气氛很快又舒缓下来,唯有乔霜月在这回应中局促不安,她匆忙放下筷子。
“我吃饱了,去阳台吹吹风。”
语罢放下筷子踩着拖鞋就大步上了楼梯,跑向了二层的大平台。
十多分钟后脚步声自身后响起,夏风吹着乔霜月的发丝飞扬,她侧过身,那乌黑的长发便贴着她的脸颊。
江堰的身影越过漆黑的长廊走进光里,又往前几步,也站在了围栏处,一手随意搭在上面看着平台下院子里开的繁盛的花园。
俩人沉默了半晌。
直到乔霜月主动开口,她还在为刚才的那句话耿耿于怀,结结巴巴地解释道:“我没别的意思,只是关心关心你。”
江堰嗯了一声,又一阵风吹过来,吹起江堰额前软发,露出一整张脸来,他微眯着眼,唇角上扬,心情看起来好像不错。
乔霜月却心想完了这表情她太熟了,在他们俩一起长大的这十多年里,每当江堰露出他这能勾的人头晕目眩的笑来,就一定是有人要倒霉了。
果不其然下一秒江堰接着讲,语气掺杂了点逗弄:“你用不着吃醋,不管我去哪里,心里都是只有你一个的。”
熟悉的戏耍她的语调让乔霜月有些恍惚,恍惚后就是一种理应如此的荒谬感。
一直以来乔霜月都觉得江堰白长了这么一张人神共愤的脸,演技好,装乖时能骗了全世界,但实实在在的是一颗芝麻汤圆,咬一口流出来的都是黑色的芯子。
性子太过恶劣,总能让人气的牙痒痒。
乔霜月腹诽道我就知道她无奈,瞥了江堰一眼,“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,而且”
说到这乔霜月心一横,反正都是要说的,不如趁这个机会顺水推舟。
“而且,你我都清楚这场婚约只是一场笑话。”
“江堰,别再闹了。”
有些话早说晚说都是要讲的,她知道以江堰的脾气秉性,万事只有他不要的份,没有别人拒绝的理由。
她在这个档口说出这几句话便是干脆利落的驳了他的面子,他肯定是忍不了的,总得做些什么别的来找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