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处山洞内。
柳言若热情地邀请顾远山留下吃饭，身边没带姜沐白和锦衣卫的八皇子殿下，不谈正事，不提利益时，他依旧是那个与姜早初相识的二憨苏远山。
姜早不在意他叫什么，要不是给何竹面子，根本不会让他接近家人。
人太多，分了两个席面，姜早、尤芳尹、何竹、顾远山和蔡小花一桌。
身为皇室子弟，顾远山什么没吃过，见到满桌子诡物食材也不吃惊，捏起一枚拳头大鸡蛋就扔向何竹，“好啊，你小子，出来一趟连媳妇都找好了。”
何竹接住鸡蛋，一本正经地瞪眼，“什么媳妇，别乱说，还没定亲，传出去有损我家芳尹闺誉。”
“是吧？媳妇。”
他将剥好皮的鸡蛋放在尤芳尹面前盘子内，狗腿地笑。
顾远山‘嘶’一声，打了个寒战，“滚犊子，肉麻死了。”
当着顾远山的面，尤芳尹给足了何竹面子，没骂更没动手，全程挂着笑容，很配合地将何竹夹给他的菜都吃掉。
姜早没关注他们的互动，心里在想柳家的事，柳生被抓，到底是京城姜家一家的事，还是皇室授意？
这件事里，八皇子又参与多少？
这桌上，哪怕尤芳尹都不知晓她跟大将军府柳家的关系，顾远山就更不知道。
但她要探话，很可能会引起对方警觉。
想了想，姜早终究没提。
算了，只当朋友聚餐吧。
有外人在到底不同，姜早本身话就不多，蔡小花只顾低头扒拉饭菜，尤芳尹要给何竹面子一直端着，这么下来桌上就只有顾远山与何竹兴致高。
何竹缠着他讲王平和镜子的故事，相比阴谋诡计家国大义，他还是更爱听这个。
顾远山还适合去说书，整个故事讲得比现场发生的还精彩，“现在想想，能在最后还站着的，没一个简单的人。”
他看向姜早，笑得意味深长。
五腿正泡在敲碎壳的鸡蛋里，下意识回：“不对，那些最后才被抓走的黑衣人就很简单，全程看戏，最后还不是被轻松抓走，傻子一样，都不知道反抗。也不知道，他们究竟是来干吗的。”
姜早啃鸡腿的动作顿住，眼中闪过精芒。
不对。
那些原本被王平误以为是锦衣卫的黑衣人，来得毫无理由，被抓得也莫名其妙。
正如五腿所说，他们到底是来干嘛的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