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古蜀之行,谢宝因嫣然一笑:“你想要我随行?”
楚业绥稍作停顿,然后坦率的嗯了声。
【作者有话说】
[]汉张仲景《伤寒论·平脉法》:“人病脉不病,名曰内虚,以无穀神,虽困无苦。”
第章只要真心【修】
清晨,雪色与晨光内照居室。
楚业绥自甬道走来,进到室内就妻子站在筐箧前,两颊还泛着淡淡的粉红,脖颈似还有一层薄汗覆着。
他扫了圈四周堆着的筐箧,冷下声音:“出去。”
奴僕惶恐低头,欲合起三个筐箧。
谢宝因皱眉。
随后她看向男子,朝其走去:“第一个筐箧内所放的是衣服,春日所穿的衣服也皆在里面,第二个是两件鹿裘,第三个筐箧是布帛、书简。”
楚业绥垂下眼皮,拿佩巾为妻子拭去颈间与额角的汗,对她只有无可奈何:“何时能听劝。”
从鸡鸣时分起,女子就开始命人在收拾他要带去汝阳郡的筐箧,事事都如此周全。
谢宝因抬眼见男子板着脸,似乎是有所不悦,她浅浅一笑:“三个筐箧都是你自己在昨夜就已收拾好的,我未曾辛劳,只是忧心你不知气候变化,所以放了几件春衣。”
等奴僕将筐箧全部抬出去,室内再无外人的时候,楚业绥带着人在席上踞坐。
火盆就在几步以外。
谢宝因也主动膝行疾步,跪跽到男子敞开的双膝间,用发热的手心去贴他。
楚业绥看着她的举止,轻笑一声,他原有的愠怒早在听到前面那些眷顾之言时,就已消散。
听到男子低沉清朗的笑声,谢宝因眼睛微亮:“何时出发?”
楚业绥将人拉到怀中,抬手捻着女子耳珠:“两刻前。”
谢宝因怔了怔,当下就要撑着他宽肩站起,眼中尽是内疚之色:“我不应该再收拾筐箧的。”
楚业绥用了力道禁锢住她,捻耳的手继续往下,落在隆起的肚子上,手掌下意识的小幅度抚摸了几下,视线却上仰望着女子:“不妨事,是我想要与幼福再多待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