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直起身子，掏出帕子，擦了擦手，又往水里还没彻底往下沉的尸体瞟了一眼，才转身从容离开。
他离开没一会，河边就传来方靖杰奴仆惊恐的大喊声，“世子爷失足落水死了！”
这消息到了第二天一早，已经几乎传遍了整个京都城。
长公主听到这个消息，还有些不敢相信。
嬷嬷打听到消息汇报，“据说是去花楼，宵禁后才走，喝多了，掉了东西，奴才沿路回去找，他自己走到河边，就失足跌下去了，奴才找到东西，回去时，已经淹死了，那奴才吓得都不敢回府，让巡夜的士兵去通知武兴侯府，自己也跳河随之去了。”
长公主消化了这个消息一会，看向儿子，“你干的？”
夜沥在一旁淡定喝茶，“不都说了是失足跌下去，关儿子何事。”
武兴侯府当天就布了灵堂，开始嚎丧。
夜沥第一天就去祭拜，虽然他品阶高，但死者为大嘛，他特地去上香了。
还随了礼钱，并安慰武兴侯夫妇节哀。
如果条件允许，他还想翻开棺材盖，看看方靖杰死得有多幸福。
从武兴侯府出来，夜沥去了繁楼，买了些招牌特色菜，午膳特地回了府，提着去宋郁柔院子。
医女被夜沥留在府里照顾宋郁柔。
夜沥提着食盒进去，让医女看看里面的菜，把宋郁柔能吃的挑出来，留下。
其他的，赏给下人。
午膳也正好送来，夜沥打发了婢女，过去坐在床沿边，上半身微微前倾，摸宋郁柔脸，另只手伸进被褥里，摸她肚子。
“可还疼？”
宋郁柔摇头。
小脸苍白。
瘦了一大圈。
原本有些圆润的下巴，尖细了。
夜沥心疼，轻声，“能坐起来吗？扶你起来用膳，买了繁楼的菜。”
宋郁柔手从薄被里伸出来。
夜沥便将她整个人抱起，又轻轻放下，让她坐着，后背靠着床屏，薄被拉到她腰腹上，盖好。
医女把挑出来的菜拿过来。
在床边放了张案几，菜放上面，把粥也端过来。
夜沥接过粥喂宋郁柔。
清蒸的鱼肉剔了刺给她吃。
宋郁柔想吃菜。
但菜寒，夜沥没给她吃多少，喂了她一些肉羹。
她胃口不好，吃得少。
夜沥哄她多吃了半碗粥。
吃完，医女把剩下的撤走，宋郁柔虚弱问：“我怀孕滑胎的事，如何处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