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钧成一时语塞,拿上衣服又出去了。
再回来时,已经穿上了裤子和背心,军绿色的背心,手臂和肩膀都露在外面,残留的水珠顺着肌肉的纹理往下淌……
林清屏看得失了神,直到他走到她床边站定了,才恍然回神。
他看着她,微微眯了眯眼,似乎在思考。
她的呼吸都凝滞了。
上辈子没有这一出!
空气里忽然全都是潮湿的水汽,堵得人喘不过气来。
你……啊——她刚想说话,就感到自己的手被拉了起来。
她惊呼。
痛他忽然问。
突如其来的低沉的压在喉咙里的声音打断了她乱七八糟的思绪。
没……痛也要虚伪地咬紧牙关!
但显然,他不信。
不知他从哪里弄来红色的药水和药棉,托着她的手,给她细细把伤处都涂了一遍。
药水凉凉的,刺激一下伤口,可真疼啊……
她疼得咬紧了嘴唇,五官都皱到一起了也不吭声。
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,自找的。
说完他就松开了她的手,将药水什么的收了起来,准备开门。
眼看他又要出去了,她急得大喊,你去哪里
他被她喊得错愕,回过身来。
你为我想过吗你不跟我睡一个房间,你妈知道了会怎么说我她呛道。
妈不会……
她当着你不会!你走了后呢她一脸不高兴,我不管!你今天走出这个门试试看!
他似乎有些无奈,但终究还是没有走,只是从柜子里取了被子,打了个地铺,一声不吭地躺下了。
夜,死一般的寂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