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。林清屏摸了摸他的头,我这不赶回来做饭了吗谁在里面
林清屏又是一凛,差点软倒在地。
是我!粱嘉琦从厨房探了个脸出来。
林清屏按着狂跳的心脏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你不欢迎吗林清屏粱嘉琦露出个可怜兮兮样,我一个人过年,自带手艺上门,还不能收留一下我吗我吃完年夜饭就回去。
林清屏缓过神来,那也没必要,就在家待着吧。
志远正好看见她买的东西,问她,妈,你这买了什么呢
素饼,去拜佛用的。林清屏道,并且接着刚才的话说,正好,我要去烧头香,真正要赶头香的话,半夜我就要去排队了,粱嘉琦你正好在家休息,陪志远。
志远惊了,烧什么头香妈,我们来首都这么些年,从来没见你去过啊!
林清屏把素饼放好,低声道,去求平安。
那……志远反正不懂,就算求平安,有什么必要半夜就去,他皱着眉,难道白天去不行吗
林清屏把香啊瓜果什么的,都放进篮子里,盖上一层布,当然是……心越诚越好。
志远听不懂他妈在说什么。
但是,林清屏这一次的头香,没有烧成。
下午,年夜饭备齐上桌,粱嘉琦还自到了一瓶酒,要开酒喝,但林清屏要去烧香,所以没喝,只准备端碗,我以饭和你们碰杯得了。
志远的,仍然是一杯北冰洋。
但是,奇怪的是,林清屏端起碗的瞬间,手里一滑,碗竟然掉落在地,摔得粉碎,与此同时,志远手里也空空的,他刚端起杯子的瞬间,杯子从手里滑落了,同样摔得稀碎,饮料撒了一地。
林清屏和志远两个人都愣了片刻,看着空空的手,不知所措。
粱嘉琦赶紧笑道,碎碎平安,碎碎平安啊!
林清屏渐渐缓了过来,点头,嗯,碎碎平安。
但志远知道,他妈心里焦虑得很。
就从吃饭这一刻开始,他妈就在不停看时间,尽管他说了不止一次,妈,时间还早呢,天还没黑,还亮着呢!
可没有用,他妈还是不停地看。
就这般焦虑着,好不容易终于熬到晚上九点多,电视里的春晚演得热热闹闹的,林清屏再也坐不住,起身提了篮子,我不等了,现在就去吧……
话音刚落,就响起了敲门声,巨大的敲门声,急切又紧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