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澄抿着嘴角，咳嗽了一声：“这是你的自由。”
贺司扬哼了一声，她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她跟在他身边一起往外面走，但程澄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。
贺司扬侧过身：“晚上想吃什么？”
“我去食堂随便吃点就行了。”
程澄说完以后，才意识到他刚才那番话，是想约她一起去吃饭么？
她抬头看了他一眼，发现他似乎有点不高兴。
她下意识开口：“那你晚上吃什么？”
“你好像还欠我一顿饭！”
贺司扬看得出来，她现在的确在躲着他。
是因为贺莫？
男人的心思翻腾了几下，最终恢复平静。
程澄反问：“我什么时候欠你的？”
“上次出车祸，你忘了？”
程澄想起来了，那次贺司扬差点因为她出事，她是说过等他好了以后，请他吃饭的话。
她开口：“我想起来了，是有这么回事。”
“算你还有良心。”
程澄想了想：“那你想吃什么？”
贺司扬目光锁着她：“吃什么你都能答应？”
她感觉到他的目光有些不太一样了。
她又觉得是自己的错觉，这个男人一向隐藏得很好。
程澄摊开手：“我现在比较穷，太贵了不行。”
“那你平时喜欢吃什么？”
“我听说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私房菜，听说味道还不错，去么？”
贺司扬矜贵的点点头：“要包厢。”
得，要求还挺多。
不过这个男人一向喜欢安静，又有洁癖。
程澄提前打电话定了包厢的位置，两人这才走路过去，并排走着，彼此之间隔着一臂的距离。
程澄拿着导航走了一会儿，发现位置不对。
她站在原地，查看地图。
贺司扬走到她身边：“迷路了小乌龟？”
“这导航不准。”
“是你不会看，给我。”
男人把她手里的手机拿过去，看了一眼四周，然后手机导航退了：“跟我走。”
“你不看导航，记得住么？”
“记个路有什么难的，迷途的羔羊跟我走就行了。”
程澄戳了一下他的后腰：“你别给我乱取外号。”
什么走得慢的小乌龟，迷途的羔羊。
嘶，男人倒吸一口气，目光沉沉：“别随便摸男人的腰。”
“怎么，怕痒啊？”
程澄又戳了一下，这次贺司扬握住了她的手：“再乱摸，要负责任的。”
她对上了他幽深的视线，随即低下头：“我也没摸，就是戳了一下。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贺司扬松开她的手，继续往前走，但心情却没有这么淡定。
程澄跟在他身后，走过拐角就到了私房菜外面。
两人走进去，到了包厢。
老板娘亲自走进来拿菜单：“今天店里人多有些忙，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啊，看看吃点什么。”
贺司扬坐下后，没接菜单，直接看向了程澄。
老板娘又把菜单递给程澄：“你男朋友可真体贴，是得女方点菜才行，我都忙晕了。”
程澄拿过菜单还没来得及解释，老板娘就走了。
她看了他一眼：“你想吃什么？”
“跟着你吃。”
程澄知道他的一些爱好，点了几个菜，还有特色菜。
包厢恢复了安静。
程澄低头看手机的时候，总觉得贺司扬一直在看她，这种视线让她无法忽视下去。
她抬头，跟他对视。
她没说话，他也没开口，转动桌子给她烫碗筷。
男人的手指骨节分明，不管做什么都很好看。
“看什么？”
贺司扬把碗筷放在了她面前，程澄偏过头看着他：“长得这么好看，还不让人看？”
男人眯着眼：“拐着弯骂我是吧？”
哪有夸男人长得好看？
“没有，你长得挺帅的。”
“是你喜欢的类型么？”
程澄听见这句话，手里的筷子没拿稳掉在了地上，她有些慌乱弯腰捡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