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澄有些烦躁：“那他就去医院治啊！”
什么叫为了她出院？
她又没让程南风这么做。
“老板的脾气，我也劝不住，等下去了医院，大小姐也跟着劝劝老板吧。”
张秘书让司机过来把程南风扶到车上去，又跑回来可怜巴巴的看着程澄：“大小姐，我们一起去医院吧。”
程澄站在原地没动：“我又不是医生，去了也没用。”
顾子枫看见地上的血，忍不住开口：“要不然大家一起去看看？”
程澄这才点点头：“麻烦了。”
“不麻烦，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情，一起去。”
顾子枫看得出来程澄在犹豫，毕竟是亲哥，要是真的病重的话，总要去看看的。
程澄坐上车后，她一直都在沉默。
贺司扬回头看着她：“不用有心理负担，他的病不是你造成的。”
“我知道，过去看看就走。”
程澄也觉得自己很矛盾，很烦。
顾子枫看了一眼后视镜：“小橙子，虽然他是你二哥，但你可不要轻易原谅。他们以前对你做的事情，可不能轻飘飘的揭过去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不会回头的。”
程澄心底很清楚，她不会原谅他们的。
一码归一码。
车辆到了医院，贺司扬被送去做检查。
主治医生看着程澄叹气：“上次他就没接受治疗，直接出院了，又喝酒，这不是自杀的节奏的么？迟早会拖延变成胃癌的。”
程澄看着面前的片子，上辈子二哥虽然也有胃病，但一直保养得很好，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恶化了。
她转身离开的办公室，看见贺司扬站在外面等着。
她走了过去：“顾子枫呢？”
“去洗手间了。医生怎么说？”
“医生说他要接受治疗，并且要好好吃药保养，不然会恶化变成胃癌。”
程澄的心情受到了影响。
贺司扬知道她其实很善良，不然也不会来医院了。
他犹豫了一下：“你打算怎么做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程澄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：“你这么快就有女朋友了？”
程澄站在他面前，两人靠得很近。
贺司扬回避了她的眼神：“还没在一起。”
“那就是还在暧昧中么？”
男人含糊不清的回答：“差不多吧。”
程澄听见他承认后，心猛然沉了沉，居然是真的。
她刚才甚至还在想，会不会是贺司扬想拒绝二哥介绍女孩子，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。
她强撑着说：“是那次在餐厅遇见的女孩子么？”
她遇见过一次，贺司扬跟一个女孩子在餐厅吃饭。
但她没看清那个女孩子长什么样子，只记得对方身材高挑，应该长得很漂亮。
贺司扬喉头微动：“没想到你这么八卦。”
“好奇啊，毕竟之前你才说没女朋友，这么快就有消息了，问问不行么？”
程澄的话有些言不由衷。
这个时候，程南风检查完坐着轮椅出来了，脸色有些苍白。
程澄看见二哥这样子，她语气生疏：“医生说你应该接受治疗，按时吃药，并且不要在喝酒了。”
“看我这记性，老是会忘记。以前有你在我身边，一直监督我吃药，现在你没在家，我经常记不住。”
程南风话里有话，他看得出来程澄眼底的心软。
看来她心底还是有自己这个二哥的。
如果这个病能让程澄回头的话，他宁愿一直病着。
程澄嘴角带着嘲讽：“你可以让秦湘提醒你，毕竟她很喜欢做这种事。”
程南风被噎了一下：“我觉得你以前做的药膳粥也很有效，但目前只有你一个人会。二哥知道你以前其实付出了很多，是二哥的错。。。”
“但那也不是药，吃了也没用。”
程澄知道二哥是什么意思，但她就是不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