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澄上车后，外面传来程南风慌张的声音：“澄澄，你去哪儿？我想跟你谈谈！”
程南风按住车门，看着车内的程澄，有些心慌。
程澄面无表情：“没这个必要。”
“澄澄，我真的不是故意迟到的。”
程澄眼神黑白分明：“我知道，所以你可以放手了么？”
可程南风没松手。
或者说他不敢松手。
他有种不好的预感，一旦松手，程澄就不会再回来了。
顾子枫看不下去，上前揪住程南风的衣领：“我说哥们，你这样就没意思了！”
“我是她哥，你们这样有意思么？”
程南风有些失控。
顾子枫嗤笑：“没见过帮倒忙的哥哥，她的文具是你们准备的，无缘无故就坏了。然后你信誓旦旦让她等你，结果正好就迟到了。你们家的心思这么恶毒呢？”
顾子枫这次亲眼见证了程澄悲催的日子，他都看不下去了。
这尼玛是人能做出的事情？
明眼人都看得出来，文具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问题！
程南风愣住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不知道，就他妈去查清楚啊！来纠缠小橙子，逼她原谅你算怎么回事？我都担心她这次是文具有问题，下次会不会在程家吃的东西有问题，到时候拉肚子没办法考试！”
顾子枫骂人也没有任何顾忌。
程南风就这么被推开，他踉跄了一下，看着程澄坐车离开。
他活了三十年，第一次感觉到恐慌。
秦湘假惺惺跑过来，关心说：“二哥，澄澄姐生气是应该的，毕竟你真的迟到了。不过考试很重要，还是让澄澄姐回家住吧。”
要是程澄走了，她还怎么操作？
程南风忽然有些崩溃，他的声音沙哑：“管家在哪儿，文具是他准备的！”
他倒要看看，为什么程澄的文具会有问题！
秦湘瞬间有些紧张：“二哥，你怎么也怀疑管家啊，我的文具也是他准备的，也都没问题啊。”
程南风却板着脸站起来，大步离开。
秦湘紧紧揪着手指，马上给管家发消息：【二哥回来查你了，要小心。】
虽然程澄走了，好在这次影响了程澄，肯定后面发挥也没这么好。
看程澄的样子，估计是不想搭理程南风了。
挺好。
——
程澄坐在车上，她看着窗户外面的雨，现在下得小了一些。
车内很安静。
贺司扬偏过头看着她，语气平和：“不要被影响，接下来这几天，你都别回去了。”
程澄点头：“我也是这么想的，还是住在公寓比较省事。”
下午考试的时候，雨已经停了。
程澄顺利去考试，这次的数学题目有些难，但她觉得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。
她离开考场的时候，听见外面哀嚎遍野，都在讨论数学题很难的事情。
程澄走出校门口就看见了程南风。
她脚步一顿，低头朝着另外一边走过去。
“澄澄，我把管家带过来给你道歉了。”
程澄走在前面，但程南风很快就追了上来。
“澄澄，我回去调查了这件事，的确是管家的疏忽，所以他来跟你道歉。”
程南风说完后，管家就走了过来：“大小姐，都是我老眼昏花，结果没看见其中一份文具有问题，都是我的错，你别怪二少爷了。”
秦湘这时也走了出来：“澄澄姐，管家年纪大了，难免会出现这种错误，你就别计较了吧！”
程澄站在原地，眉眼疏离又冷淡。
他们真以为伤害了别人，道个歉就可以了吗？
“这话好笑啊，年纪大了老眼昏花，怎么偏偏把小橙子的文具弄错，你的文具却没问题啊？”
一辆车停在路边，顾子枫下车就开始喷。
贺司扬摇下车窗，目光幽深看着程澄：“上车！”
程澄转身走过去，一点都没犹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