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边的小饭馆招牌斑驳，招揽客人的女人浓妆艳抹，眼神却透着股精明和疲惫。
"这地方，真他娘的像孙成那王八蛋能待的地方。"
胡进摇下车窗，狠狠吐了口痰。
我笑了笑。
"兔子急了还咬人呢，更何况是孙成这种老狐狸。”
“他躲到这里，肯定是为了避风头，咱们得小心点。"
豹子开着车，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。
"辉哥放心，这片儿我熟，黑白两道都有人照应着。"
他说话的语气带着股江湖气，透着自信。
我们找到一家还算干净的旅馆，安顿下来。
豹子出去打听消息，我和胡进在房间里商量对策。
"这笔钱的流向，查到具体账户了吗？"我问。
胡进摇了摇头。
"只查到是在县城的一个信用社，具体是谁取走的，还在查。"
我烦躁地点了根烟。
"妈的，这孙成还真是狡猾。"
这时，豹子回来了，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。
"辉哥，打听到了，这笔钱是一个外号叫钱六的人取走的。”
“这钱六，是当地一霸，手下养着一群混混，不好惹。"
"钱六？"
我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，一股怒火涌上心头。
妈的，孙成这老小子还真是会挑人，尽往硬茬子上撞。
"这钱六什么来头？"
豹子吐了个烟圈，脸色凝重。
"这钱六，以前是个杀猪的，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混起来了。”
“心狠手辣，在这一片儿，黑白两道都得给他几分面子。"
胡进骂了一句脏话。
"这孙子，还真是属老鼠的，专往阴沟里钻！"
豹子搓了搓手。
"辉哥，要不我找几个兄弟，直接把那钱六绑了，逼问出孙成的下落？"
我摇了摇头。
"不行，太鲁莽了。这钱六既然敢帮孙成做事，肯定不是个简单的角色。”
“咱们得先摸清他的底细，再想办法。"
豹子想了想。
"辉哥，我知道这钱六有个姘头，在县城一家洗浴中心上班。”
“叫丽丽。这娘们儿贪财好色，说不定能从她嘴里套出点什么。"
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，"好，豹子，你安排一下，今晚我去会会这个丽丽。"
夜幕降临，县城里霓虹闪烁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糜烂的气息。
我跟着豹子来到那家洗浴中心，装作是来消费的客人。
豹子指了指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，"辉哥，那就是丽丽。"
丽丽身材火辣，穿着暴露，正和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调笑。
我心里一阵厌恶，但还是装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走了过去。
"美女，一个人啊？"
我搭讪道。
丽丽瞥了我一眼，眼波流转。
"哟，帅哥，想陪我玩玩啊？"
我搂住她的腰，在她耳边吹了口气。
"当然，只要你让我开心，多少钱我都愿意出。"
丽丽一听，立刻眉开眼笑，把我带到了一个包厢。
我点了几瓶酒，和丽丽推杯换盏，装作不经意地提起钱六。
"听说钱六哥在这县城里挺有面子啊？"
我试探着问道。
丽丽得意地一笑。
"那是当然，钱六哥在这儿可是响当当的人物，黑白两道都得给他面子。"
我继续套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