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方面我为她的成长感到意外。
她借鉴了我的经验成就，为她的琪妙传媒清掉了障碍，她的聪明与好学，让我很想为她鼓掌。
但另一方面，我却感到难受。
明明，她以前多么嫌弃我。
明明，我和她都曾各自出轨过。
明明，我跟她那天在民政局，险些签下那份协议。
可她却勇于在镜头面前感谢我，说我是一个特别了不起的人。
陈嘉琪，你真是这样想的吗？
如果在你眼里，我值得被你感谢，值得被你说了不起，那么当初的你，又为何要粉碎我的喜欢呢？
我不禁在想，如果那天在民政局，陈嘉琪没有犹豫，没有哭泣，没有被那通来电叫走，她是不是只能签下离婚协议？
如果我跟她真的离了婚，今天的事还会发生吗？
直到过年前，我都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，我甚至想求证陈嘉琪一些我从来不敢问的问题，然而就在除夕那天，她的一个反应，给了我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。
吴雄输给陈嘉琪之后，一度气急败坏，甚至在毗邻年除夕时，买通大量网络水军，到处散布谣言抨击我跟陈嘉琪的感情关系。
这件事，是冯总告诉我的。
冯总给我搜来了不少图片，并透露说，这都是吴雄收集的材料，为的就是反转陈嘉琪在外界眼中的人设形象。
这些材料包括但不限于陈嘉琪跟其他男性应酬喝酒的现场照片。
通过照片可以看到，陈嘉琪即使是在陪着客户喝酒，眉头也一直在皱，表情十分郁闷。
这组照片标注着一个时间信息，恰好拍摄于我跟吴曼婷绯闻满天飞的那段敏感时期。
“顾总，你别说我是在吓唬你，这类照片对你的威胁是很大的。”
“你跟吴曼婷闹绯闻，你太太则跟客户在喝酒，我都看出她心情不好，更别说其他人了。”
“要是有人怀疑你太太之所以心情不好，是正跟你闹婚变，我都不觉得意外。”
我很不悦：“我跟我太太感情关系如何，我自己知道，还用得着别人怀疑？”
“哎，你说的也对，别人再怎么怀疑，也没法成为现实，但你跟你太太是粉爵旅拍代言人，一旦外界怀疑越来越深，粉爵还会接受你们这对经常闹婚变的虚假夫妻吗？”
“而且，真正对你威胁最大的，还有这张照片。”
冯总给我出示最后一张关键照片。
我接过一看，登时一愣。
照片里，是一个包厢角落，陈嘉琪板着一张郁闷的面孔坐着，旁边一个被打码的男子搂着陈嘉琪，好像是在安慰她。
“这是谁？”
冯总坏笑：“你瞧，顾总你果然在意了对吧？你要是想知道这男人是谁，我帮你查，当然我也不能白给你查，马上大过年的，你总得给我包个红包吧？”
“你在开什么狗屁玩笑？”我瞪了冯总一眼，“我直接问我老婆这个男人是谁就行，何必要花钱让你查？你当我人傻钱多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