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你跟我确实是这样说了，但我给你提供的咨询服务是长期的，你以后一定还会咨询我，我的服务时间不会少于四个小时，你要给我的也不会少于四百万，所以下次再一起结算吧。”
“可是”
“没什么可是，出去吧，这是我的房间，我今天有点累，我要睡觉了。”
我上了床，刚躺下，却听到陈嘉琪沉声诘问：“顾源，其实你从一开始，就没打算跟我要钱吧？”
我愣了一下，因为我听出她的语气裹挟着强烈的不满口吻。
我郑重地打量她的表情，果然发现她的脸色耷拉着一层愤慨不悦。
“为什么这样说？”
“你先回答我，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想跟我收费？”
我坐起身，诧异地看着她紧皱的柳眉。
“你这是什么表情？曾经的你，只会伸手跟我要钱，我不给钱，你就生气，现在我不跟你拿钱，你还生我的气，你留住了这笔四百万，你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？”
“不！我不会高兴的！这四百万，我必须给你！”
陈嘉琪说的不容置疑，甚至颇有一股义愤填膺的气势，我不由更加困惑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如果你是在问我原因，那我”陈嘉琪垂下头，“我只能说，我不接受你这种免费的无偿服务，我不想亏欠你。”
我笑了。
“你怎么还跟我装上清高了？你扪心自问，你欠我的还少吗？区区四百万，你就不想欠，那以前你欠的呢？是不算了吗？”
陈嘉琪摇了摇头：“不，我知道我以前亏欠你很多，也正因此，我才不想继续亏欠你。”
我索性背过身子，重新躺下。
“免了吧，陈嘉琪，别拿这种借口自我安慰了，四百万在我眼里不算什么，哪怕四百万全部换成一块钱硬币，你亏欠我的也比这四百万枚硬币要沉重的多。”
“不，顾源，你没懂我的意思。”
“之前，我刚创立琪妙传媒的时候，你就问我需不需要你投资。”
“你还记得，我那个时候，是怎么回答你的吗？”
“我说，我不希望你以我老公的身份支持我，比起夫妻之间的帮助，我更希望你是因为认可我才给我投资。”
“这一次，也一样。”
“你给我提供了管理咨询服务，对你而言，我是你的客户，既然服务已经完成了，再加上我认可你的服务，那我就得给你结账。”
“如果这笔账不结，你我之间的客户关系就不成立，你为什么帮我，这个问题就得重新定义，我希望你帮我，不是建立在我是你老婆这一关系上。”
说实话，我很讨厌陈嘉琪这种自以为是的说法。
我甚至觉得她虚伪。
明明，是她主动打破冷战，求我帮她。
可到头来，我帮了她，她却说她不希望我对她的帮助建立在夫妻名义上。
这是什么狗屁逻辑？
这不纯粹双标吗？！
“所以，顾源，这笔钱你必须”
“别说了！”我闭上眼睛，不耐烦打断她的话，“我说了我不要，你能不能出去？我要睡觉了，你别老打扰我，我真的累了！”
“那四百万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