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你，无非就是你爸用来扩宽人脉的讨好型工具罢了。”
“他从不在乎他的女儿会被外界评价成多么放荡的女人，他只在乎你能不能帮他勾引到具有价值的伙伴而已。”
“我的人生有多可悲，你知道的。”
“可是你呢？陈嘉琪。”我忍不住笑着反问她，“你何尝不是比我更可悲呢？”
陈嘉琪一副如遭雷击的模样，宛若崩溃一般，原地摇头。
“不，不可能的，不可能是这样的，我爸明明跟我说的是”
陈嘉琪欲言又止，我笑着问她：“他跟你说什么了？”
“他说，只要我跟了裴少爷，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”
我又笑了。
“你爸说的没错，你确实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，外界都在说你放荡，沦为男人的道具，这种设定，不就是你一直以来追求的吗？”
愤怒，恐惧，失望，沮丧，恼恨一系列表情轮番出现在她的脸上，她好像什么都说了，又好像什么都没说。
那一刻，我忽然对这个复杂的女人更加同情了。
我再次把信用卡移到她面前，如果她愿意拿卡就走，也许我会欣赏她的豁达。
可她的反应，却让我难以料想。
“顾源，你说的对，我们都一样。”
“我想通了，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。”
陈嘉琪平静得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，唯有娇艳的眉眼间裹上了一层毅然。
“可问题是，我们是夫妻，不是互相利用互相嘲讽的敌人，难道不是吗？”
“我爸让我去亲近裴少爷，这不是我自愿的，至少我没法抗拒我爸的命令，而我自己也不愿意做这种违背道德的事。”
现在的陈嘉琪，就像一头祈求原谅的狗。
她这副假惺惺的作态，让我极其不适。
“麻烦收起你这种虚假的嘴脸吧，你让我感到恶心。”
“可再恶心，也无法改变我们结过婚的事实。”
陈嘉琪用近乎深邃的目光盯着我，仿佛是要看穿我的灵魂。
“我是你太太，同时我还是妍妍的妈。”
“妍妍现在还不懂事，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，也不知道我被他们说的有多脏。”
“可万一，她长大了，听得懂了，听到你我之间的这些事，她会怎么想？”
“别的我不奢求，我只希望妍妍能够健康乐观的成长，不会受到我们的影响。”
“我们已经被上一代摧残得面目全非，我已经认命了，可妍妍只是一个孩子，我们难道还要像那些高高在上的父辈一样，把这一代的自私与痛苦施加在孩子身上吗？”
我承认她说的有道理。
如果她真为妍妍所着想，或许我会考虑跟她站在一起。
可下一秒，她却做出极其出格的行为，她居然挽着我的手臂放进她的怀里，我能清晰感受到她颤动而滚烫的心胸。
当时我很想抽回手，以此抗拒她的亲昵，又或者扇她一巴掌，警告她别犯贱。
可当两抹温热的液体滴到我的手上，我才发现她是噙着眼泪说出这句话的。
“顾源，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。”
“我以前确实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，但归根结底，我们都是受害者。”
“所以，你帮帮我，我不想让妍妍知道我这个妈当的有多么的不合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