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听起来其实咬牙切齿的,但阿贝尔假装自己没听出来。
“这跟好不好没关系,快走吧。”
阿贝尔用一种不怎么耐烦但又不得不留下来的语气说。
“你知道吗?你现在很像我隔壁邻居的一个丈夫。那个男的又喝酒又打人,就像你现在这样。真难以想象这样的人这么多。
越是见多了你们这样的人,越是觉得我挑选出来的人难能可贵。可是你们怎么能把那样的人的孩子弄死了呢?都是你们的错。
你们应该偿命的。不然他出来看见了是要生气难过的,我可不想看见他难过。他就那么一个孩子呢。”
女人一边往回走,一边自言自语,仿佛身边有个看不见的人在聊天。
路人都觉得很渗人,摸了摸鸡皮疙瘩,加快了脚步。
阿贝尔不紧不慢跟在女人身后,两个人前后走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。
女人掏出钥匙开了门,请阿贝尔先进。
“你先走吧,我在后面关门。”
女人说。
阿贝尔点了点头。
女人锁了门,还上了锁。
阿贝尔坐在客厅沙发上,感觉到呼吸都喘不过气来。
因为天花板太矮了,东西又多,一大堆东西挤在一起就像是有棱有角的尖刺,正把人围在里面,对女人却不是那样,这人不那么高。
阿贝尔的目光落在女人脸上。
女人的脸色从苍白慢慢泛起了红晕。
“您做什么这么看着我?不如喝点儿酒吧。天快黑了,喝了酒才好上路啊,不然怎么回家去呢?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