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仁义道德有什么稀罕,他孔子、孟子、朱子都说得,凭什么我花子说不得?”
……
“不许露那么多。”
“你管得着么?”
“花不二,你是我的。”
……
哀思如江海潮生,一时间汹涌不可收拾。
花不二不由自已拿起鸳鸯抹胸,紧拥在半遮半掩的起伏前。
……无论怎样比量,还是一如既往的严丝合缝。
心里正千回百转,身旁“沙沙”一声响,她才醒过神来,回看正默默收拾散落的合欢襟的蛮蛮。
鹅蛋脸上早已不见笑靥,瞳仁里也褪去了光芒。
花不二才觉着,自己好像伤了她的心。
可怜她耗费心血,为她缝了这许多合欢襟。
可到头来,她还是只念着旧的那一个。
“蛮蛮……”花不二心尖一疼,才要放下那抹胸,蛮蛮反而迎上手来,拿住了抹胸的系带儿。
随即,她展开左右的带子,绕到花不二的后腰,轻巧地打了个死结。
花不二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,只俯看她系带时低垂的脸庞,被娇艳的鸳鸯衬出几许苍白。
系完腰上的,她又仰面抬手,为她拴系后颈的丝带。
相顾咫尺间,花不二才得以看清,蛮蛮的神色并不见一丝喜怒,只是眼圈儿微微有点泛红。
明明她脸上沉静得毫无波澜,可花不二分明觉着,她心里极委屈,又隐约在赌气。
“蛮蛮,你——”花不二想说些什么,蛮蛮却已是后退起身,回到床上一声不吭地躺下了。
望着火光里孤单寥落的背影,花不二心窝里说不出的酸疼。
她轻手轻脚坐到床边,犹豫着想抱她一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