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在将军还是向着您的,把人安置到前院去了。”
沈舒柔无奈苦笑,一口气梗在胸口不上不下。
若无赵成安的纵容,纪明婉怎敢还未进门就提出这等无礼要求。
等来日进门,她这当家主母怕是再无位置。
“夫人,你怎么还笑了?你别吓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秀兰担忧地看着自家小姐。
她是家生子,自小跟在沈舒柔身边,情意非常人可比。
“夫人,依我看如今将军好不容易回来,你们该抓紧圆房。等有了嫡子,任谁都越不过你。”
沈舒柔淡淡摇头,并不认同秀兰的话。
她爹虽后院干净,只有娘亲一人,但平日赴宴赏花,没少听说别家宠妾灭妻之事。
心肠黑的,弄死发妻嫡子不在少数。
沈舒柔心里很乱,一时间没了章法。
她虽出身商贾,但也有自己的骄傲,不愿夹在赵成安与纪明婉两人之间,摇尾乞怜一丝微薄的爱意。
这世道对女子向来苛责,若是和离,她以后的日子又该如何过?
“秀兰,你跟秀云两个把我的嫁妆单子找出来,去库房对比清楚。这个月府中的开销先从中公里花。”
秀兰愣住,小心翼翼问:“夫人,你这是真不打算跟姑爷过了?”
沈舒柔没直接回答,只是沉声纠正。
“我还未同将军圆房,以后如何还不可知,这声姑爷你先不必叫。”
秀兰应声下去,剩下沈舒柔一人呆呆坐在软榻上。
当年她出门子时,娘亲用了半数家当给她做嫁妆,说句十里红妆也不为过。
只要把钱财握在手里,不论在哪儿日子都不会太差。
既然赵成安对她无情,她便不得不替自己多打算。
傍晚,日头西斜。
秀兰跟秀云两个带着嫁妆单子过来复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