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，不止是曹院长的手术，季时序推给了钟医生，平时的一些情况，也更多都是方洄在负责。”
“最近两天，他也没怎么过来。”
黎音音愣了下，“可是上次他不是还在帮忙进行抢救吗？”
“上次是他刚好遇见。”左甜本来都不打算把事情告诉黎音音的，可是她有点不忍心。
更何况，她亲眼看到季时序进了付寒的病房。
还好几次给付寒买吃的。
只不过这些，她没再和黎音音说。
黎音音晃了下，似乎没反应过来。
季时序不是答应过她，会好好医治曹院长的吗——
黎音音整个人都有些茫然。
好几个小时以后，钟医生才从里面出来。
曹院长暂时没有问题了，只是这种情况如果再来两次，就不好说。
黎音音跟着他们把曹院长送回icu，然后才扭头和陆麒说道：“你先回去，我有点事。”
陆麒怎么会不知道黎音音要干什么，当即道：“我陪你一起。”
黎音音却很坚持，“你先回去，我一会儿自己会回家的，我只是想去找他问清楚。”
陆麒拗不过黎音音，只能自己先走。
她在医院楼下给季时序打电话，没有人接。
发的消息也是石沉大海。
黎音音索性直接去了他的公寓。
可是开门的却是付寒。
付寒穿着简单的外套，整个人都是一股居家的慵懒感。
她似乎也有些意外黎音音会出现在这里。
眉梢一挑：“你有什么事？”
黎音音好一会才将自己的情绪压下去，她问：“季时序呢？”
付寒淡淡道：“给我买水果去了。”
“可是他今天应该在医院上班。”
付寒扯了扯唇角，眼底的恶意根本没有藏：“或许吧，但是我今天说了自己不舒服。他就回来了，我以为医院里没什么大事呢。”
付寒的语气轻飘，黎音音却是一愣。
她以为季时序今天有什么事没去医院。
毕竟曹院长那边还没有脱离危险——
只是她还没反应过来，就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。
她下意识回眸，看见小区的物业。
那人直接过来找付寒：“付小姐，这边还有一份业主协议需要你签字。”
业主两个字，让黎音音更加茫然。
这套房子明明是季时序的，可是付寒却成了业主？
似乎有什么情绪在脑海里不停翻涌，搅动着心绪一般。
黎音音觉得有些沉闷。
付寒看出她的想法，在物业递过来的单子上面签了字，而后轻笑一声。
“我确实答应过季时序不和你说的。”
“但是你自己要来给我找不痛快，所以我也不怕直接告诉你。”
“你知道季时序的责任感很重，对病人也负责任，所以才故意让他接手那位曹院长的吧？”
突然提起曹院长，黎音音心里猛的一跳。
脑袋里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季时序的反常。
付寒说的没错，季时序向来对病人负责，可是在曹院长的事情上却推三阻四。
甚至直接更换了主刀医生。
一个隐隐的念头从心底升起，黎音音的手指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。
直到付寒再次开口：“你放过季时序吧，他其实没那么想要沾染任何和你有关的事情。”
“不然他为什么会连手术都不愿意做，他就是觉得你很烦。”
直到离开公寓，付寒的声音都还在耳边回响。
“黎音音，你能不能别再给季时序添麻烦了？”
-
黎音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医院的，她既茫然又慌乱。
当初知晓曹院长需要做手术的时候，她第一反应就是季时序。
是因为知道他在这方面的权威。
可是却没想过，原来季时序是不愿意的。
起初更换主刀医生的时候，她确实也有点怀疑。
只是后来的事情杂乱，加上她潜意识里对季时序的信任，也就没有多想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