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转身就要带着黎音音离开。
黎音音也没有什么犹豫，跟着他转身。
季时序来沪市，和她没什么关系。
黎音音其实也挺记仇的。
她离开津北的时候就不怎么想和季时序见面，所以哪怕现在他来了沪市，她也还是不想。
季时序看着她离开的背影，脸色阴沉的吓人。
他一字一顿道：“我来找你是为了乔东海的事情。”
黎音音脚步一顿。
季时序又继续：“你确定你要跟着他一起去吃晚饭？”
听到乔东海的名字，黎音音脚步一顿。
她回眸看向季时序，眉心轻轻拧了下，似乎有话想说。
季时序深邃瞳孔像是笼罩着一层看不透的雾气，他和黎音音隔着一段距离，就那样看着她。
黎音音有些迟疑，然后下一秒就听见黎征散漫的嗓音：“乔东海怎么了，我也想知道。”
他往前一步，不偏不倚刚刚挡住了黎音音和季时序的视线交汇。
季时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，“乔东海的事情发生至今，黎家在背后做了什么，黎总应该比谁都清楚。”
当时黎音音找律师，四处吃闭门羹，不就是黎家的手笔。
季时序看着黎征，毫不退步：“我不信你不知情。”
黎征面色不改，只不过落在季时序身上的视线，更多了几分冷意。
季时序转而看向黎音音：“是张扬那里的最新情况。”
黎音音的睫毛颤了颤，她迟疑的开口：“黎征。”
黎征垂眸看向他，眼底情绪让她完全看不明白。
他唇角勾起，染上些许自嘲。
片刻后，他啧了声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说完转身直接离开。
黎音音对情绪很敏感，察觉出他不太高兴。
她望着黎征离开的背影，张了张嘴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她心里明白，黎征和黎少安还是不一样的。
只是，张扬律师的事也很重要。
她犹豫的时间，季时序已经关门出来。
他站在黎音音身旁，淡淡开口：“走吧。”
“去哪里？”黎音音说，“你不是要跟我说张扬律师的事情吗？”
季时序瞥她一眼，“你不是要吃晚饭？”
黎音音下意识道：“我不是很想吃饭，先说重要的事情。”
季时序却不再看她，而是抬腿往前走：“我下午才开完会，很累。”
“那我一会来找你。”
黎音音拒绝和季时序接触的意愿很强烈，也很明显。
季时序脸色沉了些，他也不说话，就那么看着黎音音。
仿佛要将黎音音给看穿似的。
黎音音垂下睫毛，终究还是跟着季时序一起去吃饭。
只不过她没什么胃口，几乎没怎么动筷子。
季时序本身也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，否则也不可能会在医院一待就是那么多天。
吃饭这件事在他这里的意义一直都是，摄入营养的渠道。
但是他知道黎音音很享受吃饭的时光。
她吃东西很慢也很规矩，但是在吃到自己喜欢的食物时，总会忍不住眯起眼睛，像一只餍足的猫。
季时序的记忆力很好，所以黎音音的喜好他都能记住。
比如今天这一顿点的所有菜，都是她喜欢的。
然而黎音音却并没有动多少。
季时序的眼底泛起汹涌涟漪，却又被硬生生的压了下去。
终于在黎音音好几次欲言又止以后，季时序开口了。
“张扬说有人去找过她，开价让她主动退出。”
黎音音抬眼。
就算季时序没有明说是谁，可是他们都能猜到。
黎音音低声：“他们还真是煞费苦心。”
季时序：“而且乔东海一直在医院，他的身体一天没有恢复好，这个案子就一天没法进行。”
“就算是把他强行带上法庭，审判也只会一直推后。”
所以事情就僵在这里了。
黎音音的手慢慢攥紧，她闭了闭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