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屋子里都是这个味道，有什么差别。”季时序嗓音沉沉：“明天会有人来打扫。”
黎音音哦了声，转身进了浴室。
不过她心里现在全都是高姨的事情，不知道林琴能不能帮忙找到什么线索。
倒是没有去猜想为什么季时序今天的态度有点奇怪。
洗完澡出去以后，客厅里没人，季时序应该已经进房间了。
黎音音坐在自己的小沙发上，一边吹着风，一边想事情。
她现在精神很好，完全睡不着。
季时序洗完澡出来喝水，就看到黎音音坐在沙发上，她抱着自己的膝盖，微微皱眉。
临近夏天，她穿的是一条棉质的吊带睡裙，雪白皮肤在灯光下都像是在发光。
湿润的发梢在睡裙上映出一个又一个的痕迹，反而将窈窕身姿衬托得若隐若现。
“把头发擦干。”低沉声音响起，黎音音抬头，看见季时序穿着浴袍站在她面前。
浴袍领口敞开，他胸膛上还有水痕，应该也是刚洗了澡出来。
隐隐约约能看见宽松浴袍下，季时序的肩膀。
黎音音心虚的移开视线，之前她每次受不住的时候，都在季时序肩膀上咬了一口。
她好像有点喜欢听他闷哼的声音。
她说：“等一会就干了，我现在还不想睡觉。”
季时序看着她，见她当真不打算动的模样，也不再劝。
黎音音轻轻吐出一口气，正想要不要去吹头发，头顶就落下一张干毛巾。
旋即是季时序冷淡的嗓音：“别动。”
黎音音身体都僵住了，她能感受到季时序手上的温柔和细致。
黎音音的发质很好，柔软舒服，像一只小动物似的，连带着她身上的牛奶味都往他这边飘。
看上去实在柔软可口，像甜品店里的提拉米苏。
季时序眸光逐渐晦暗，他垂下眸子，看着黎音音，手指撩起黎音音的长发，掌心掐在她的后颈上。
黎音音身体的轻微颤栗，像是对他最好的回应。
季时序嗓音沙哑，问她：“要不要？”
黎音音破天荒的被季时序允许使用了他的沙发。
季时序不是会事后缱绻的人，但他有医生的职业习惯，会帮黎音音清理干净。
只是刚进浴室，季时序的手机就响了。
付寒的声音在那边显得格外慌乱和着急：“季时序，立马来医院！九床的病人出事了，心脏骤停，正在抢救！”
浴室本来就空旷，她的声音黎音音也听得一清二楚。
季时序挂断电话，她刚想开口询问，就听见季时序冰冷沙哑的声音：“让开。”
黎音音身上只松松垮垮的套着一件睡裙，但身上痕迹斑驳，跟没穿似的。
她没反应过来：“什么？”
季时序冷声，甚至有点不耐：“我说让开，别耽误时间。”
黎音音的腿还发软，刚刚还是季时序将她抱进来的。
现在对上季时序幽冷的眸子，她瞬间从那场缠绵之中清醒出来，而季时序直接从她旁边出去。
肩膀被他不小心刮蹭到，黎音音腿一软，直接跌坐在地上，而季时序却没注意到。
膝盖直接磕在地砖上，钻心的疼。
黎音音疼得生理泪水都出来了，她在地上坐了好一会才站起来。
等到她自己给自己清理好出去的时候，季时序早就离开，屋里空荡荡的，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在做梦似的。
季时序一晚上没回来，黎音音第二天去科室的时候才听说昨晚情况非常凶险，不仅季时序，方洄他们都被叫了回来。
“音音，你脖子上的是什么？被蚊子咬了？”左甜忽然说道。
黎音音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，含糊其辞：“应该是，最近蚊子是挺多的。”
路过的护士长，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，黎音音尴尬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