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庆胸膛剧烈起伏,显然是气得不轻,他猛地一拍大腿,愤愤说道:“何止是不小的仇怨!简直是血海深仇!”
“那狗娘养的,这些年来,不知道劫了我多少批辛辛苦苦弄来的货物!每次都神出鬼没,让人防不胜防!”
郑庆越说越是激动,唾沫横飞:“但凡要是让老子逮着他,非得亲手扒了他的皮,抽了他的筋不可!方能解我心头之恨!”
江乘风听这郑庆的语气,猜测是个劫掠这些凶恶海盗的另类侠盗角色?
李一鸣看向郑庆,问道:“这么说来,那江白浪如今并不在这飞流域之中了?”
郑庆恨声道:“他自然不在此地!他若是敢踏足我飞流域半步,我们这飞流域的几位大当家,早就联手将他碎尸万段,挫骨扬灰了!”
江乘风闻言,又问道:“那……你可知晓他现在究竟身在何处?”
郑庆闻言,嘴角一抽。
你这问题可就问得有些多余了!
我要是知道那江白浪藏在何处,岂会容他逍遥至今?
早就点齐人马杀过去,将他千刀万剐了!
郑庆长长地叹了口气,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,说道:“实不相瞒,那江白浪行踪诡秘至极,我确实不知其具体下落。”
“不过那家伙平日里活动的海域,一般也不会离我们这飞流域太远,估摸着是方便他隔三差五地摸过来,趁人不备搞些偷鸡摸狗的偷袭勾当。”
李一鸣闻言,眼珠微微一转问道:“哦?听你这意思,你们这么多人,竟然还奈何不了他一个江白浪?”
“我记得魏都统说过,那江白浪的修为,似乎也只是半步武皇之境吧?”
郑庆闻言,老脸微微一红,连忙辩解道:“阁下有所不知,若是在陆地上正面碰上,莫说是我,便是飞流域任何一位当家的,想要取他性命,那也是易如反掌之事!”
“但那江白浪狡猾无比,他深知自身弱点,从来都只敢在这茫茫大海之中与我等周旋。”
“而且,那家伙所修的翻江倒海诀,在水中施展起来,不仅威力奇大,身法速度更是快得匪夷所思,那水中凶兽都不一定追得上他。”
“我等虽然也颇为擅长水下作战,但真要是在这深海之中与他正面遭遇,确实是……确实是拿他没什么办法。”
江乘风和李一鸣对视一眼。
没跑了!
果然是江家老祖宗。
江乘风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窃喜,又开口问道:“那我先前怎么听闻,说他早已占据了一座海岛?”
郑庆闻言,哭笑不得道:“那都是以讹传讹的无稽之谈罢了!在这片海域之上,占据岛屿称王?那不是明晃晃地给朝廷当靶子,纯属找死么?”
“朝廷若是知晓了哪个海盗的老巢所在,不出三日,必定会调集大军前来围剿,到时候插翅也难飞!”
“也只有像我们这飞流域这般,深藏于海底,朝廷的大军轻易下不来,就算是勉强派些高手潜入,我等也能凭借地利随时遁走,他们轻易也奈何我等不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