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卫华这是说惯的，说得很流利，说完才厉声说道：
“曹瑞斌，下面，请你把从当干部以来，在经济上和生活作风上，所犯的罪行如实交代出来。”
曹瑞斌沉默了一会，开口道：
“你们不是找我谈过话吗？我还是这些话，我没有犯罪，我是一个被十多次评为优秀干部的老党员。”
“你们要是调查到什么证据，可以说出来，我确认一下，是不是你们搞错了？”
曹瑞斌不仅是个老赖，还是一个滑头。他坐在审讯椅上，半闭着眼睛，一副开水不怕死猪烫的神情。
他看着坐在中间脸色平静的林浩晨，心里在揣摸，这家伙到底掌握了我什么证据？
也就是说，赵建军对他说了什么？
我平时非常小心，赵建军会掌握我什么证据呢？
施卫华见曹瑞斌还是这么老口，再次厉声宣讲政策：
“曹瑞斌，我们党的政策，历来是坦白从宽，抗拒从严，顽抗对你没有任何好处。”
“你就如实说一下，你在当官期间，受过多少贿赂？又给哪些官员送过钱？”
“其实很简单，你收了哪些人的钱？总共多少？又给哪些官员送了钱？送了多少？你如实说出来就行。”
曹瑞斌垂下头，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，看着施卫华：
“施主任，我总不能编造我受贿行贿的谎话，来哄你们开心吧？我再说一遍，我没有收过人家的钱，也没有给人送过钱。我自已也没钱，拿什么送啊？”
“你们要判我的刑，杀我的头，得拿出证据来。”
“只要有确凿的证据，我都认，拿不出，对不起，我无可奉告，也死不瞑目。”
施卫华厉声道：
“曹瑞斌，你太顽固了，这是要罪加一等的。据我们了解，你在建筑工程的批文，发包和招投标过程中，收过许多红包，拿过巨额中介费。干部拿中介费，也是犯罪的，你难道这个也不懂吗？”
“证据呢？拿给我看一下。”
曹瑞斌皱眉道：“审讯，不能只凭道听途说，更不能靠推理和猜测。”
他已经做好充分准备，将所有证据都销毁，跟所有关系人都订阅了攻守同盟，才这么胸有成竹，这样老口嚣张的。
施卫华审讯了不知多少双规人员，却是第一次碰到如此不怕委纪干部，这么对待审讯的犯罪嫌疑人。
他气得一拍桌子，厉声喝道：
“曹瑞斌，放老实点，我们把你抓进来，不是来听你说好和狡辩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