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的速度太快，她甚至没看清，就中剑了。

别说凌燕儿了，就连萧赫和陈吉这样的高手，都没能防住凤宁萱。

她像是瞬间移动过去的，陈吉离密室最近，方才只觉得一阵疾风掠过……

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皇后的背影，惊叹，好快的进攻速度！

萧赫眉头紧锁，话堵在那儿，说也不是，不说也不是。

此时，凌燕儿本能地用手抓住剑刃，防止那剑继续往里刺。

她震惊又恐惧，仰头望着杀她的人。

光照着那人的后背，以致她的脸置于阴影中。

凌燕儿只知道，她有着和皇后一样的声音、体型。

可她始终想不通，皇后怎会有如此高超的剑法……

死亡来临前，她好似开了窍。

“你……是谁！”

凤宁萱的眼神是胜于寒冬的肃杀冰冷。

她唇瓣轻启，嗓音好似来自烈狱。

“记住，折磨你、杀你的，是凤薇蔷的双生姐姐——凤宁萱。我等着你变成鬼后来寻，别找错了。”

话落，她掌中运力一推，那剑瞬间刺穿了凌燕儿的身体。

后者瞪大了眼睛，惊诧不已。

“凤宁萱……”

原来如此！

难怪，凤家女能够逃过验身，难怪，她会骑射、会剑术……

原来她根本就不是凤薇蔷！

凌燕儿只恨自已没能早点发现这个秘密。

“皇上……”

她还有一口气，想要把这个秘密告诉萧赫。

她傻了，以为萧赫站在外面，或许没听到方才皇后说的话。

事实上，怎么可能呢。

凤宁萱也看出她想做什么，面无表情的，“好心”提醒。

“安心上路，皇上早已知晓我身份。”

凌燕儿骤然心死。

皇上竟然知道这贱人的真面目，那为何还要包庇她！

为何啊！

她好歹给皇上做了四年药人，四年来，每个月如一日的为他取心头血，却比不上一个才入宫一年的贱人吗！

她到底输在哪里……

哗！

凤宁萱倏然拔剑，鲜血四溅。

刹那间，凌燕儿就好像被抽去全身的骨头，失去支撑的，倒在了地上。

她望着密室外面，带着满腔的困惑和不甘，就这么死了。

她的表情扭曲狰狞，仿佛真要化为厉鬼。

密室里散发着血腥恶臭。

凤宁萱提着剑出去，对上萧赫肃冷的眼神，拱手行礼。

“不管什么惩罚，我认。”

她不后悔杀了凌燕儿。

留下此人，后患无穷。

将来还可能威胁到薇蔷的安全。

萧赫的脸色凉薄又无情，转而吩咐陈吉。

“埋了。”

陈吉这会儿才缓过来。

“是！”

萧赫又对保持着行礼姿势、一脸戾气的凤宁萱道。

“还杵着作甚，随朕出去。”

凤宁萱有些意外，凌燕儿死了，他竟然没有怪罪于她。

回宫的马车上。

萧赫蓦然开口。

“你将凌燕儿送去暗娼馆了。”

他好似这会儿才来兴师问罪。

凤宁萱敢作敢当，“是。”

萧赫视线幽凉。

“如此说来，你早已知晓，她是天生石女？”

凤宁萱反应很淡。

“是。”

“为何不问朕。”

凤宁萱倏然蹙眉。

这话有些莫名其妙，问他什么？

萧赫直直地盯着凤宁萱，复又肃然道。

“为何不问朕，有没有宠幸过凌燕儿。”

别说她不知道，石女无法与男子同房。

凤宁萱诚然道。

“皇上，此事其实与我无甚干系。”

看到他骤然冷寒的脸色，她又补充道。

“即便是石女，也可承宠。因而我并未怀疑过什么。”比如，他不行。

刹那间，萧赫的视线带着针似的，射向她。

“孟少将军做久了男人，倒是很懂这男欢女爱之事。”

凤宁萱淡然垂眸。

“皇上谬赞。”

萧赫：……

她真以为自已是在夸她？

一阵诡异的沉默过后，萧赫直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