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墨不日就要被治罪,她不想多生事端,惹恼萧赫,可也不想做她不愿做的事。
因此,她造假了。
癸水这东西,提前几日也属正常。
哪知,萧赫打量了她一眼后,淡然道。
“无妨。永和宫的床榻深得朕心,仅此而已。”
就好像他对她没有所图,让她别多想。
凤宁萱昨晚就睡得很不安宁,尽管萧赫没有对他动手动脚。
今晚她特意多拿了床被褥出来,两人各自盖一条被子。
这一夜倒也相安无事。
或许皇帝真的只是喜欢她这床榻。
第二日,天还未亮,凤宁萱照旧伺候萧赫更衣。
她的动作十分娴熟,像是做惯这种事的。
萧赫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。
这么快,倒像是着急让他走。
“皇上,可以了。”凤宁萱为他系好腰带,便要退后。
突然,他一只手伸来,搂住她的腰。
她眉心一拧,忍着不适,没有动。
“朕不会保证,同在一张床上,还能做个心怀不乱的君子。
“至多七日。朕向来没什么耐心。”
萧赫虽不至于检查她是否真的来癸水,却能看出她对自已的抗拒。
她既是他的皇后,就该尽皇后的本分。
闻言,凤宁萱眼神微变。
“是。”
……
凌燕儿一直被关在密室内。
里面格外阴暗。
她无法向任何人求救。
这日子不比待在暗娼馆强多少。
吴白会定期给她送些吃食。
今日,石门一打开,她却看到了陈吉。
凌燕儿难以置信,立马冲着他大喊。
“陈吉,救我!”
早在凌燕儿失踪后,陈吉就曾奉命寻找她,但一直没有线索。
没成想,她竟一直待在皇城,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密室里。
曾经风华万千、受尽宠爱的皇贵妃,如今骨瘦如柴,头发凌乱得像个乞丐。
“陈吉!是皇上派你来找我的对吗!
“皇上没有忘记我对吗!
“你快点,快给我松开……”
凌燕儿两眼放光地看着他。
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!
终于能离开这鬼地方!
陈吉这才注意到,她的脚被一条锁链捆着。
锁链的另一端连在墙上。
皇后娘娘可真狠啊。
凌燕儿满眼希冀。
“我不求什么宠爱了,只要能活着,只要能待在宫里,待在皇上身边,我就满足了……陈吉,你站着做什么,快点啊!”
她见陈吉一动不动,心急如焚。
陈吉面无表情。
“我奉皇上之命,前来调查凤家小姐被害一案。
“有几个问题,请你如实回答。”
凌燕儿顿时僵住。
“你……你是来干什么的?
“为了查案?
“只是为了查案吗!
“不!皇上明知我被关在这儿,他应该救我出去的!你这个骗子,是不是皇后,是她收买了你,对不对!”
凌燕儿崩溃地大喊大叫,捶打地面,发泄自已的不满。
陈吉这趟过来,确实是为了查案。
皇上并没有细说,要如何安排凌燕儿。
两个时辰后。
陈吉回宫复命。
“皇上,凌燕儿所言,与皇后娘娘所说的一致。”
萧赫头也不抬地吩咐。
“将静妃召来问话。”
“是!”
陈吉正要出去做事,想起凌燕儿的惨状,忍不住多嘴问。
“皇上,凌燕儿那边,无需做什么吗?”
萧赫的视线落在奏折上,想的却是永和宫那位。
即便凤薇蔷一案,主谋另有其人,凌燕儿也难辞其咎。
皇后囚禁凌燕儿折磨,是为了给凤薇蔷报仇。
他若直接把人救了,皇后必然生怨。
但是,凌燕儿毕竟对他有恩,这人定是要救的。
“再过几日。”萧赫沉沉地发话。
不一会儿,静妃来了。
她已经好些日子没见过皇上。
自从那次她说,想求一个孩子后,皇上便冷落她至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