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为何表现异常,他这做父亲的再清楚不过。
无非是因为那孟乔墨抢占了她的军功,换得免死金牌。
她也是,如今都是皇后了,还在乎那些?
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挂脸,实在不理智!
凤父干着急,不晓得怎么帮忙缓和气氛。
这时,瑞王开口了。
他眼神温柔平和。
“皇上,后宫不得参政,皇后娘娘许是有心回避。”
长公主看向那多管闲事的瑞王,脸上掠过几分不满。
萧赫是皇帝,没人能违抗他。
但这会儿,他还真拗不过凤宁萱。
他鲜少看到她如此眼神,简直就是在明晃晃地说——她就是要走,没人拦得住。
真是犟牛脾气!
眼下瑞王给了台阶,萧赫便下了。
他松开凤宁萱的胳膊。
“皇后有此觉悟,甚好。”
长公主脸色铁青。
皇上竟如此纵容皇后,太糊涂了!
不止是孩子,女人也得教,否则她只会得寸进尺,不晓得夫为妻纲!
……
凤宁萱回到永和宫后,连莲霜都被屏退到殿外。
孙嬷嬷眼瞅着不对劲,问莲霜。
“娘娘这是怎么了?不是去看比试了吗,难道南齐输了?”
莲霜冲她摇头,示意她少说几句。
“没输。南齐赢了。娘娘只是乏了。”
孙嬷嬷半信半疑,看着那扇紧闭的殿门,心里发慌。
这也是古怪,大白天关什么门呐。
馨惠宫。
秋红迫不及待地告诉静妃。
“娘娘,皇后娘娘竟然当众给皇上甩脸色,太不像话了!哪怕是皇后,也不能如此恃宠而骄吧!”
静妃蹙眉。
“皇后怎会如此失态?”
在她印象中,皇后比她还能控制情绪,素来冷静镇定。
秋红摇头。
“奴婢也不晓得怎么回事,只听说有这事儿。
“皇上都拉她胳膊了,她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给,非要离场。”
静妃眼中蕴含一抹凉意,吩咐道。
“此事蹊跷,你留心些,再去打听打听。”
贤兴宫。
宁妃在贤妃这儿小坐,也听闻此事。
她幸灾乐祸道。
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,这还不失宠?”
贤妃平静地喝着药,没有接话。
她不相信,皇后娘娘那样聪明的人,会犯如此错误。
与此同时。
永和宫。
内殿。
凤宁萱拿出暗格里的信件,这里面,有乔墨的罪证,也有她自已替嫁的佐证。
她的眼神凌厉肃杀。
万事俱备,有些事,她也该安排起来了。
太医院,那西女国使臣醒来后,眼神里满含悲哀。
她输了……
下一瞬,她又满怀不甘心。
明明可以赢的啊!
她坐起身,却见一名侍卫站在床尾,手里拿着一把刀,好似等候她多时了。
她知道,自已接下去该做什么。
输了比试,不止要给南齐五百石乌铜矿,还要剁掉她一双手。
无所谓了。
她已经是西女国的罪人了。
西女国使臣颤抖着手,拿过那把刀……
御书房。
萧赫正在审阅奏折,陈吉进来禀告。
“皇上,那西女国使臣抹脖子自尽了!”
萧赫反应冷淡。
他一点不同情那使臣,颇为残忍地道。
“砍下她的双手,再将尸体送去西女国。”
陈吉拱手领命。
一个时辰后。
永和宫。
一位太医来请脉。
凤宁萱将手放在桌案上,太医一边为她把脉,一边说。
“娘娘,臣按照您的吩咐,私下里给那西女国使臣验了尸,竟发现她腹部有两根银针,取出后,发现它们都淬过毒。”
凤宁萱心如明镜。
果真如她所料,乔墨击倒对手的那一拳,其实是飞针。
飞针迅速没入体内,旁人看不见。
甚至就连那中针的使臣,也以为是拳头的威力,察觉不到异物入体。
“银针呢?”凤宁萱低声问。
太医当即从袖袋中取出,那用帕子层层包裹住的两枚银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