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栀愣住，看向面前的男人，心情忽然变得很复杂。
因为秦湘的缘故，她没什么朋友，就连老师都不怎么喜欢她。
从来没人主动给她讲过题目。
沈淮南垂眸，眉眼疏淡：“就你这注意力，上课都用来走神了！”
奚栀连忙回过神来，小声说：“对不起，我会认真听。”
沈淮南看见她乖巧的样子，喉头微动，又耐着性子讲下去。
傍晚，暖色灯光笼罩在两人之间。
奚栀坐着，他站在旁边，单手撑着桌面，演算解题过程。
“你脑子是直线，不会拐弯么？这跟上一题是一样的解法。”
“这道题这么简单的误导，你看不出来？眼睛是摆设么？”
“你有没有去测试过智商，是不是不合格？重新再做一遍！”
他声音冷淡没有起伏，但骂起人来，戳人肺管子。
幸好奚栀早就知道他是毒舌校医，否则早就崩溃了。
奚栀最后还是坚持了下来。
她收起做好的作业：“谢谢你沈医生，你好厉害，连这些都还记得。”
沈淮南转动着笔，目光带着审视：“你家里没请家教？”
奚栀抿着小嘴巴：“我不想欠他们。”
补课多贵啊，她现在没钱，也不想对奚家人开口。
沈淮南看着她白皙的侧脸，垂着的眼睑，挡住了她此刻的情绪。
奚栀小心翼翼抬头：“沈医生，我以后不懂的可以来问你么？”
男人偏过头，语气有些不自然：“没空。”
被拒绝后，奚栀也没生气，乖巧的收拾书包。
沈淮南敲了敲桌面，偏过头补了一句：“看我心情。”
奚栀露出一抹笑：“谢谢沈医生，不对，谢谢沈师父！”
她说完也没等他反应，拿着书包就跑了。
沈淮南半眯着眼，勾着一抹懒洋洋笑意，也罢，就当做打发时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