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很快就被接听。
“真也,现在在哪儿?”费奥多尔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,还是那种淡淡的温和。
在琴酒的目光注视下,我妻真也没说出任何求救的字眼:“在东京。”
电话对面费奥多尔放下手中的羽毛笔,寂静一瞬,随后问,“听起来声音很不对劲,怎么了吗?”
相隔群山之外。
我妻真也的后腰又被顶了顶,瑟瑟转过头,琴酒居高临下垂眸看着他。
我妻真也垂下头:“没什么,我很好。”
……
“真也,还记得我给你说过什么吗?”
费奥多尔和他说过很多话,我妻真也不知道费奥多尔指的是哪一句。
“不要说谎。”费奥多尔看了眼电话,“现在换一个问题,你要来找我吗?”
“……我不去找你,”我妻真也看一眼琴酒,鼓起勇气说,“以前都是我主动去见你,现在你来,换你来找我。”
参加的这个拍卖会地点与别墅区严格意义上来说,还是在横滨区域的边缘,说是东京指的是大概念。费奥多尔如果真的来找他,如果来的速度快一点,还能见到尸体温热的他。
话说完,我妻真也主动挂断电话。
琴酒看了眼手表,随后拿出一个打火机,咯嗒一声点燃烟叼在嘴中,旁听许久才发现少年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情人。
通话声音带了外放。
电话对面的是一个温和又疏离的男声,和少年说话时不自觉语气透露着控制,这绝不是家人会出现的语气。
先前看到电话备注为[哥哥],他竟还以为是打给家人。
发现少年主动挂断电话后,琴酒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,“居然没求救。”
他的视线斜睨着从对方的脚上滑过。
“我只是想和他道个别,让他来见我最后一面。”我妻真也紧张闭上眼,因此就没注意到琴酒的目光现在一直落在他的脚上。
他细长的脖子哽着,说:“电话结束了,你要杀就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