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二伯。”
“他小时候可没少挨揍,那性子像极了老子,天不怕地不怕的,十岁就敢带着整个大院的臭小子们玩埋伏战,把急着找孩子们的家长有一个算一个,全部坑进陷阱里“逮捕”起来。”
许老爷刚从军区开会回来,上面定下反击战的主帅,正好参谋团里有许老爷子的名字,那心情美滋滋恨不得要上天呢。
一进大院就遇到了组团来告状的家长们。
一个个鼻青脸肿,眼泪纵横。
叽叽喳喳的诉苦声里,当时年富力盛的许老爷子默默抽出皮带。
把主犯“许小二”参谋“许小大”跟屁虫“许小幺”全部抽了一顿。
啥?
你说闺女?
他闺女长得像去世的太太,别说动手揍了,许老爷子见不得闺女掉眼泪珠子,扎心的疼,总感觉闺女一掉眼泪珠子,老伴就会在他耳边叨叨说你怎么又不好好照顾咱们家小妹了?
“爷爷,那您有给过他们压岁钱吗?”
在爷爷的回忆里,伯伯们的童年永远和皮带还有顽皮分不开的。
可宁宁却觉得几个伯伯的心里,可能是通过顽皮来吸引常年不在家的父亲注意。
“唔……”
许老爷子难得露出窘迫。
仔细想想,好像忙于工作的,他从来没有给孩子们发过压岁钱。
因为他自己也是没有收到过压岁钱的。
“我们昨天吃到大铜钱的时候,伯伯们眼里可羡慕了。”
宁宁认真的告诉爷爷。
其实是昨天她咬到大铜钱,看到许久不见的框框出现在几个伯伯头上。
上面写着心情:
从来没有收到过压岁钱。
过年给小辈们包个大压岁钱好了。
从来没有这四个字多么心酸呀,就连曾经贫穷的宁宁,都会在过年初一的早上,收到来自爸爸妈妈还有奶奶的三份压岁钱。
许老爷子觉得这话有点道理,于是虚心请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