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紧牙关，捏紧拳头，陈如意用尽全力，才笑着吐出一口气。
“秋姑娘误会了，提前结束活动自然是损害名誉，不过，我们也不是没有措施的，这样，你提前结束，作为感谢，我们免费为每一桌客人提供一盘小菜，如何？”
“每一桌客人提供一盘小菜，你莫不是疯了吧？”
春风楼的生意虽小，但也不是没有名气。
一盘小菜，还是有不少人重金求取，他们若这般做，那可是亏大了。
刘炀声音一出，陈如意瞬间皱紧了眉，回头瞪向对方，她低声呵斥。
“我做事儿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，退下去，你要是还想保住春风楼，就乖乖听我的话！”
呵斥声虽低，但还是被秋清染听个真切。
真是没有想到，天不怕地不怕，对谁都雄纠纠气昂昂的刘炀，有一天竟被一个女子呼来喝去。
果然爱与不爱，天壤之别。
秋清染突然有些庆幸，自己早就从泥潭里出来，否则今日看到这一幕还不知道多伤心。
暗想着，秋清染看向陈如意的目光也多了些些探索。
虽说看不清这个女子的容貌，可看着这女子的行事作风，便能发现这人和她平时遇到的那些虾兵蟹将，天差地别。
要将此人应付走，恐怕还需要点功夫。
“怎么样？一桌一碟小菜，秋家店铺有多广，不必我多说，我下这么大的血本，姑娘可愿意放我们一马？
我们都是小本生意，如此已经是最大的诚意了，倘若你不肯，恐怕我就我就……”
说着，陈如意忍不住哭起来。
虽然斗篷蒙着面，可那纱幔下的杏雨梨花，还是让不少人动了恻隐之心。
“可以了，可以了，人家不过是做小生意的，用那么多成本换一条生路，已经够诚意了，秋清染你还是从了吧。”
“就是，就是，都是行商之人，做事留一线，日后好相见，秋清染，你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。”
此刻，不少围观之人已被陈如意带去。
众人一人一句，眨眼不到的功夫，秋清染变成了大家眼中的恶人。
重重压力，似山崩于前。
苏小小和苏宁都感觉喘不过气，可秋清染却跟事不关己一般，毫不动摇。
“姑娘只让出一道菜，就想让我让步，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