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了半天,关系也没见亲近。这位大佬没了耐心,他也不兜圈了,干脆地问道:你们有人懂吉普赛语么
女人又开始凿冰了。
她手扬得很高,凿具重重砸在冰面上,带起一层碎渣。
一下一下带着股狠劲。
这种场面看得人莫名害怕,就好像那里如果躺一个人,她也会这样用力凿下去。
她凿了好几下,摇头说:不懂,没人懂。
但是村长说黑婆做死人活。没人懂吉普赛语的话,怎么跟她沟通让她做活老于忍不住问道。
女人说:都是客人来找她,我们不用。而且以前她不是一个人,有老毛子,有几个小孩。并不是总说吉普赛语。
老毛子小孩
众人感觉问到了重点,一下子兴奋起来:那是不是黑婆的家里人
女人点了点头:是的吧。
他们人呢去了哪里
女人摇了摇头:走了,去了哪里不知道。可能回家去了反正突然就不见了。
有知道的人么
女人又摇头说:没有,我们哪敢多问黑婆的事。
大家又懊丧起来。
游惑看了一眼远处沉落的夕阳,问:这里有坟墓么
女人凿冰的手一顿。
她安静了好一会儿,突然抬头看着众人笑起来。
这么一笑,她的面容生动多了,却也让人毛骨悚然。
她笨拙地抬起手,随便一指:看见这些树林没
众人转眼扫了一圈。
绵延的树林围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圈,把整个山村包裹在其中。
女人笑着说:林子就是坟,这一圈树林啊……全都是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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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彻底沉到了林子后面,最后一丝余晖消失殆尽。
天色不知不觉黑了下来。
女人抬头看了一眼,连忙拎起铁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