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屿哼笑出声,其余两个玩笑地点头,装模作样地拿牌,心里想的全是,好好好,装上瘾是吧,哥几个就看你演。
十五分钟后,刚打过三局。
林晋慎意兴阑珊地放下牌:“时间不早了,今天就到这里。”
“到林总睡觉时间是吧。”
顾屿抱着手臂,调侃道。
他们都懒得拆穿他了,现在才几点,八点刚到,谁不知道他雷打不动地十一点睡觉。
挺好,是兄弟,还知道演一下他们。
有些人以前演都不演。
林晋慎套上外套,目光扫过剩下其余人,道:“你们玩,今天账记我名下。”
“不然呢?”
就这么把他们抛下,还指望他们为他省钱。
林晋慎人还没走,顾屿就叫来服务员,问郁则珩这里什么最贵,统统都上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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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时,京市五环外老小区的房子里,江询刚洗完澡,又重新套上床边挂着的西服。
室友刷牙回来,手里拿着杯子跟牙刷,奇怪地问:“你不是刚回来,又要去上班,公司临时有事?”
江询摇头说:“不是,是老板有事,我现在要去趟老板家。”
“这个点,去老板家,你确定吗?”
江询出社会不久,眼里还有大学生眼里的清澈,看着就很容易被骗的样子,室友拧起眉:“你确定你老板正经吗?”
现在社会风气开放,什么人都有。
江询说:“我老板已婚,他叫我过去,是他们不在家,去喂猫。”
室友一听更气:“你们老板拿你当什么呢,这么晚叫你去喂猫,他怎么不上天,是不是觉得自己有几个臭钱,就可以拿你当牛马使……”
江询亮出转账记录,五千块。
他嘿嘿笑两声,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,别说现在去喂猫吃饭,喂老板吃饭他也可以!
“你当时找工作是往哪边拜的,你看我这个姿势标准不,我也想接一个这样的老板。”
室友牙刷杯子都没放,双手作揖,求神拜佛。
江询笑着挥手:“走了,回来给你带宵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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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星整层办公楼,只剩策划部还亮着灯。
于倩烦躁地转动着中性笔,啪地掉下,又捡起来继续转,手劲越来越大,也越来越烦躁,终于忍不住,啪地将笔拍在掌心下:“忍不了了,我非得跟宋知行掰扯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