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位新手上路,陆宜尝试建议:“边做边看?”
“嗯。”
林晋慎低头,高挺的鼻尖几乎要碰上她的,想起什么后停住,他说:“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,你可以随时叫停。”
不叫停,就说明她是舒服的,是这个逻辑吗?
陆宜还没深入去想,眼前视线暗下来,唇瓣被贴住,依然是生硬的,没有技巧的,但缓慢磨人的。
她抓紧手,好像攥住的是心脏。
他们在接吻中贴近,严丝合缝,她被滚烫体温烫得蜷缩起来,熬不住,一直在抖。
中途,林晋慎抵住她的唇,没放开,停歇般地做了个吞咽动作,深吸,然后呼出气,他启唇,吮住柔嫩唇瓣。
他尝到第一次的甜。
宽厚手掌抵着背脊,往前摁去,她不得不搂抱住他的脖颈。
一点点的声音都被放大,水声,吞咽声,啜饮声,失去节奏的呼吸声,如同鼓膜里举办的一场热闹的音乐会。
陆宜被烫得快昏头。
她的啜泣声被林晋慎听到,他停住,幽暗的眸子凝视她,问:“不舒服?”
嗓音哑得让人想骂脏话的性感。
陆宜手背挡着唇,摇头不是,点头也不是,她只能抓握住他肌肉紧绷的手臂,手指扣紧。
还是闹一些乌龙。
林晋慎撑着手臂,手肘撑过她侧边的位置,整个人都往另一侧去,长臂一伸,去拉开床头柜的抽屉,她全身是汗,焦渴地睁着眼在呼吸。
眼睛逐渐适应光线,她睁开一条缝,视线下意识捕捉他,他跪坐着,垂眸,注意力在手里那枚塑料包装上。
然后是塑料撕开的声音。
陆宜闭上眼睛,脸被炙烤得滚烫。
但迟迟没动静。
她只好睁眼去看,林晋慎皱眉,跟她的视线对上,他解释:“反了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“好了。”
林晋慎低头,捕获她的唇。
陆宜想到夏日里的棉花糖,初始漂亮,溢出甜美的滋味,但不耐热,不消多久就会融化,直到成为一摊糖水。
仓促间,她手碰到枕头下的手机,手指无措地滑过屏幕,屏幕倏地亮起。
那光很弱,不足以照亮眼前置身的空间,陆宜还是在那短暂数秒里,瞥到林晋慎的眼睛,幽暗漆黑,像深海里捕食的侵略性目光。
婚前认为他可能不行,现在,清楚他不只是行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