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宋聿没想到她会跳楼。
宋聿感觉自己喉咙有些发紧，闭着眼睛，任由她抱着，一言不发。
江柚宁说：“宋聿，你太僵硬了。”
“我在想之前的事。”宋聿说，“在想你跟我的三次求婚。”
江柚宁道：“你忘了，是两次。”
“三次。”宋聿抬头看了她一眼，肯定道，“是三次。第一次你喝醉了，估计忘了。在第二次前几天。”
江柚宁格外安静，片刻后道：“我还以为，我们那时候一直没联系。”
“那一次，你大概给我，一直在哭。然后你问我要不要跟你结婚，我说不，你就一直说一直说，然后你问我，爱不爱你。”
“你怎么说的？”
“我说我准备要放弃你了。”宋聿如同在讲一个故事，声音没有任何起伏，“我说我会找别人，以后会去喜欢别人。但是你一直问我，我愿不愿意娶你。你问的太多遍了，还一直哭，我受不了了，我就妥协说我娶。”
“我说完之后，就打算去找你。但是你给了我一个错误的地址，后来我打电话给你，你歇斯底里的说你恨我，特别特别恨我，你说，跟我在一起，太恶心了。你说你只要想到和我在一起，你就觉得自己也同样恶心。”
宋聿说到这里的时候，抱住江柚宁的手紧了紧，难以理解的道：“我从来没有见过你那样子疯狂的语气。”
“大概是真的喝多了吧。”她说，“难怪后来那次，你先问我有没有喝酒。”
“后来那一次，是一个特殊的日子，徐斯言和叶曼曼订婚就在那一天。”宋聿说。
江柚宁没有说话。
宋聿没有再提这事，也没有再提之前，就这么抱着她。
江柚宁只说：“我不能保证以后，只能暂时陪着你，要是我有事，随时会走掉，这样你也愿意？”
宋聿道：“你是有一点喜欢我，还是单纯因为觉得感激？”
江柚宁看着他，并没有开口。
只是这个很重要么？
她还没有来得及问，又有很多人来看宋聿了，人太多了，她不宜久留，很快就离开了。
离开前，她看见宋聿正冷冷的看着她。
江柚宁在电梯间里，看着墙壁上模糊的身影，想起了之前的事。
她去跟宋聿求婚那天，也是坐着这样的电梯，那是他在住的酒店里。那个时候，他们矛盾很深，他都住在酒店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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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天，见到面时，宋聿挡在房间门口，没有让江柚宁进去。
她说：“里面是不是有人？”
宋聿冷淡的说：“有没有人，关你什么事？”
江柚宁看着他说：“宋聿，如果我要你跟我结婚，你会不会同意？”
宋聿沉默了好半天，才问她有没有喝酒。
她摇摇头，垂眸不敢看他，只是重复道：“宋聿，跟我结婚吧，可不可以？”
他没有说话，江柚宁却低着头从包里翻找出戒指，不是什么值钱玩意，她随便买的，价格勉勉强强三位数，还是个女款。
要说求婚，也实在太敷衍。
宋聿盯着戒指看了很久，最后笑了笑，说：“柚宁姐，你这当打发要饭的啊？你要是没准备，就不要随随便便开口求婚。没必要这样，我又不是工具人。婚姻也不是儿戏。”
江柚宁站在门口没动，没走，也没有再开口，只是手心用力的窝握着戒指，她直直的看着他，恳求说：“宋聿。”
他沉默了许久许久，才说：“今天我不会同意你，今天不可能的，柚宁姐，你要真想跟我走下去，就换个日子过来，今天不可能我会同意你。”
江柚宁颤抖着声音说：“宋聿，也就只有今天了。我一个人，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。”
宋聿在原地站了好半天，到底是没有妥协，他越发疏离的说：“如果你非要今天的话，那么你走吧。我觉得没什么可谈的，我也没必要应付你这场仓促的求婚，你求婚是因为什么，你自己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