征召令一出,因着那丰厚的待遇和工钱,北城区的青壮男性纷纷报名。
韶光阁的庭院热闹起来,春信和柳溪吩咐小厨房煮了奶茶,给工人们送去。
工人们一边饮着热腾腾的奶茶,一边说:这工人多了,咱们的活儿也没那么繁重了。
是啊,五少爷真是英明仁慈,这样一来,即便是休渔期,我们一家也不用过得紧巴巴的,每天都能吃上肉了!
这都得感谢五少爷啊!
春信和柳溪相视一笑。
西城区,赵月玑将粥递给一个小孩,摸了摸他的脑袋,直起身子扶住腰。
御少暄搂住她,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关切道:累不累,进马车休息一会儿,我让擒云给你温奶茶喝。
不用,你有没有觉得,西城区的人很少
听了她的话,御少暄环顾四周,皱起眉:没错,西城区是人口最密集的城区,怎么会只有这么少的人排队。
这时,一个老翁颤颤巍巍地走到两人面前,赵月玑给他盛了一碗粥,老翁伸出枯槁一般的手接过。
赵月玑认出了他:老伯,是您啊!
老翁顿了一下,如梦初醒,他浑身颤抖着,混浊的双眸里涌出了泪水:五少奶奶,五少爷……
赵月玑和御少暄急忙扶住他,御少暄问:老伯,您儿子的病还没康复吗
老翁叹了口气,眼泪顺着眼角的皱纹淌下。
死了,都死了……
赵月玑身子一震,喃喃道:不是说风寒吗怎么会这么严重
老翁抹着眼泪,声音哽咽:少奶奶给的钱,我全部买了药和肉,但还是没有救回来,我的三个儿子,吃完药就开始吐血,吐了两天,死的时候,就只剩一张皮蒙在骨头上……
赵月玑惊呼一声,捂住嘴巴。
老翁的语气愈发凄惨:然后是我的儿媳妇和孙子,都是同样的症状,可怜我的小孙儿,他还不到一个月大啊!
老翁嚎啕大哭,御少暄缓缓皱起眉,他觉察出了不对。
突然,老翁的身体僵直了,他瞪大了眼睛,看着前方。
小心!御少暄把赵月玑拉到一边,护住她。
老翁吐出一口鲜血,倒在了地上,赵月玑惊呼一声:老伯!
御少暄的眼神深沉,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