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羿深吸一口气，单手撑住额头，神情疲惫。
"当初，你选择告诉乔然，念念出生时便没有气息。眼下看来你是对的。如果，留有一线希望，历经漫长的等待，最后得到的是失望。恐怕她更加接受不了。"
秦九叹息道。
"是的。医生说存活的可能性几乎没有。我不想给了她希望，再亲手打碎，对她来说，太残忍。"
龙羿闭上眼眸，"听说她回到京城了"
"嗯。"
秦九应道。
龙羿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，似陷入深思。
"对了，龙羿，你不觉得瑶姬有点奇怪"
秦九想了想，还是决定说出来。
"奇怪"
龙羿挑眉。
"嗯，她说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昏迷。可是我看她的眼神，深邃深沉，没有半点迷惘，总觉得她像是什么都知道。"
秦九说道，"还有，不知道为什么，总感觉她不像是刚刚醒来，太镇定。"
龙瑶姬的眼神里，装载了太多，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，事情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。
"不会的。瑶姬从小性情温和，思想单纯，她想不起来为什么昏迷，对她来说，其实是一件好事。"
龙羿眼神里略过一丝伤痛，"毕竟，想起来，对她来说，才更痛苦。"
他情不自禁地收拢双拳，手背上青筋毕露。
这一切痛苦，都是左辰夜造成的！
秦九侧眸望了一眼龙羿。
都说当局者迷，果然没错。
龙瑶姬绝非单纯之人，小时候第一次见到龙瑶姬时，她就知道。
"但愿你是对的。"
秦九淡淡回道，飞机已经起飞，她闭上双眼，小憩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