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栀冷哼,没好就没好。
贺锦鸿拉着她坐到梳妆台前,拿起吹风机给她吹头发。
想折磨自己啊也行,那最好来点猛烈的,把孩子折磨下来才好呢!贺锦鸿的话在头顶响起,带着嘲弄,阴冷,需不需要我帮忙我亲自上阵,效果加倍!
夏栀绷着脸,知道他话里的意思,同时这话也提醒了她,如果孩子真的因为自己的任性而没了,那她现在所有的挣扎还有什么意义了她想从这里逃出去,除却自由,最大的不就是肚子里的孩子吗
她深吸一口气,没说话,却也在心里告诉自己,不能意气用事,遂了敌人的心愿。
贺锦鸿看着她,她放软的眼神叫他猜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。
他没那么高尚会去心疼她肚子里的孩子,他是心疼她,不想看她因病痛而难受。
至于孩子,早晚还是得拿掉的。
头发吹好后,贺锦鸿双手扶着她的肩膀,从镜子里看着她,温柔地笑了笑,从嘴里说出最冷酷的话来:小栀,别想着从这里逃跑,你逃不出去的。难道你不想见你母亲了吗现在只有我知道她在哪里。
夏栀浑身一颤,她的想法他能知道并不稀奇,可母亲的事,是真的吗
你口口声声说我妈活着,证据呢你叫我如何信服她冷声质问道。
贺锦鸿挑了眉,好,明天我给你看证据。
信心十足,毫无迟疑。
时间不早了,上床睡觉吧。他说着,扶着她的肩膀站起来,朝床边走去。
你先上床躺着,药还没吃呢。他说着,又出了房间。
夏栀靠在床头怔怔发愣,脑子里想着母亲的事,心不由得轻颤,如果妈妈真的还活着,她激动得不敢想象。
可现在,她逃,就不会知晓母亲的事;不逃,肚里的孩子却保不住了。
可逃,又谈何容易,哪是那么轻而易举的。感觉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,任他宰割了。
正绝望无际之时,贺锦鸿端着碗进来了,一碗汤药,几个果脯。
这汤药,对宝宝有没有害她知道,问了也是白问,但她还是问出来。
贺锦鸿说:根据你的身子病情开的药,放心吃吧,不是打胎药。
夏栀迟疑着,依旧不敢相信。